“我是若林春凉,前来协助调查的神秘学教授。”
高中生侦探和神秘学教授两个身份带来了极大的温度差。看得出来,这位警官很欢迎工藤新一,但对若林春凉嘛……
“神秘学教授……”加藤警官嘟囔着,“都告诉过目暮警部了,米花町最近什么骗子都有……神秘学,那不就是一些骗人的东西啊。”
若林春凉也不辩解,摘下帽子后冲他露出一个笑:“辛苦带路,加藤警官。”
摘掉帽子后,白发少年精致的脸露了出来,温吞笑意浮现在脸上,眼睛弯起的时候,蕴含着碧蓝色的眼瞳荡出浅浅的细光。
他像是电影画报中常出现的那类散发着优雅气质的学者,但偏偏是一副不相称的幼态长相。两者混合在一起,造成了极其矛盾的吸引力。
加藤的马赛克脸上一下子出现了【纠结】这个词,不再说话了。
“还好你有90的外貌,准所长大人。”黑猫说,“以前有外貌40的所长候选人,连案发现场都进不去。”
若林春凉:“是啊,不然敦威治的异教徒怎么能一眼就把我盯上呢。”
黑猫嘿嘿笑了两声。
“你们小心一些,现场有些……令人不适。”这么提醒着,加藤警官打开了储物室的门。
即使开着窗,这个房间里还是有很浓厚的血腥味,腐臭味和其他略显奇怪的味道也混在里面。
储物室存放着相当多的东西,不用的打印机,置物架,备份的文职工具等等。在房间的一角有明显的痕迹,那里的血迹凝成团——应该就是永井昌宏晕倒的位置。
工藤新一说的半点没夸张,超过4000毫升计量的血液用来绘制图案,造成的效果几乎是铺天盖地。
那是仅看照片无法感受到的恶意。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暗红,这些堆砌在一起的色块几乎抢占住整个视网膜,除了浓浓的恶心与不详外什么也不剩。
再继续看下去,甚至会产生错觉,觉得自己是不是隐约听见了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喃。
工藤新一捂住嘴,按捺住胃里的不适。
虽然已经是相当出名的侦探,但他接触得更多的其实是凶案,没有见过这样在精神层面充满邪性的现场。
他下意识看向若林春凉,却发现对方面色如常,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墙面。
“教授是有什么发现吗?”他问。
若林春凉摇摇头,感叹道:“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日本看到这么令人怀念的东西……”
工藤新一:……
见对方脸上出现了【一言难尽】的字样,若林春凉意识到自己的感触似乎是有些不合时宜。
但这也能理解,毕竟他被那群异教徒折磨了那么久,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结果一下子像是回到了当初和导师到处考察的纯真校园时光。
“感动吗,”黑猫晃晃脑袋,“我们直播系统就是这样喜欢助人为乐,致力于让每个宿主都感受到家的温暖。”
若林春凉:……
那倒也没有。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黑猫问他。
仅仅是一眼,若林春凉就能判断出这是某个仪式现场。
资料里单个的图案还看不出来,当看清现场的案例后,那个血红圆圈里的图案一下子清晰起来。
带着弧度的三角形,中间还有一个实心的圆点。这些圆正以规律的间距陈列着,大大小小的圆铺开,没有重合。
怎么说呢……
这个图案对于他来说太“简单”了,就像是经常面对着高等运算的数学家一下子看见一加一的等式一样。
“我有无数种以此为基础的衍生图腾,每一个都对应着相应的传说,但仅仅是这个图案的话看不出结果。”
另一边,工藤新一已经开始对现场的清洁人员和文员开始问话。
清洁人员三十出头的样子,是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女性,面对问询的时候有些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