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应该不冷了,我使用了神术,他不会生病。”
“那就好。”许希声松了口气,“真的麻烦你了。”
嘘寒问暖过后,羞涩涌了上来。
“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晚安。”
许希声转身离开,帐篷上映着的影子消失。
好友与暗恋的人住在同一个帐篷,许希声全然没有疑心。
等许希声走远,白瑾池道:“你回去,我用神术帮你取暖。”
“神术能维持一晚上吗?”宿源道,“这样有什么,我又没动手动脚。”
白瑾池微微皱眉:“这样辜负了希声的信任。”
“辜负了他的什么信任?”宿源明知故问。
他打量着白瑾池:“难道你喜欢许希声?”
不经许希声的允许,白瑾池不好擅自说出他喜欢宿源的事,只能道:“不是。”
“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宿源忽然问。
白瑾池不理解这个问题的用意。
“我听说,教廷的规矩严格,对人的限制很多,但我不清楚具体是些什么限制。”宿源自顾自分析道。
“是不是禁止你们恋爱?”
宿源自己也没谈过,却装出懂行的样子,对白瑾池说:“你被管的太严,才容易大惊小怪吧。”
*
两层木屋笼罩在静谧的夜色里。
元墨靠坐在床头,项圈仍在向他传递宿源那边的声音。
宿源好像至今没发现智脑的传音功能打开了。
木屋的窗户年久失修,风吹过时会发出噪音,元墨不担心会被宿源听到,紧急传音是单向的,只能主人的声音传递给奴隶,他的声音传不过去。
听着宿源与白瑾池说的话,元墨脸上是不出所料的神色。
宿源果然是换了种玩法,继许希声之后,他又盯上了白瑾池。
不过,他对白瑾池更上心,先前宿源和另外两名新生的对话,元墨都听到了,宿源的意思显然是,让两名平民新生不要误会白瑾池是趋炎附势的人。宿源做的这件事,白瑾池完全不知道,他以前从不会如此吃力不讨好。
元墨听到白瑾池说:“繁衍生息是正常规律,教廷不会禁止。”
宿源问:“同性之间不能繁衍,教廷会禁止吗?”
“……不会。”白瑾池顿了下,“你对教廷有误解,教廷并不会限制人的正常情感,我的成长环境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单纯,什么都不懂。”
“哦。”宿源很困了,声音无精打采,“睡觉吧。”
“你回去。”白瑾池道。
“不回。”宿源咕哝道,“你再说,我就大喊大叫,让所有人知道。”
白瑾池呼出口气:“你不能这样。”
“别吵了。”宿源的声音越来越低,“我的贴身仆人元墨,你之前见过吗?”
“我知道他。”白瑾池说,“不久前许希声重新见到他,和我讲过。”
宿源露出笑意:“我可是很喜欢这个仆人的,都没让他陪过我入睡,如今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该荣幸才对。”
元墨冷下脸,关闭传音。
自己的名字在这种情景下被说出来,令人恶心。
奴隶原本没有关闭主人传音的资格,是元墨对项圈进行了改造,在之前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元墨看医生期间,宿源居然不派人盯着,也不开摄像头监控他,给了他机会。
传音关闭后,元墨耳边陡然变得安静。
早应该关上。
他本就不该听这么久。
*
白瑾池最终拿宿源没有办法,他劳心劳神,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白瑾池睁开眼睛,发现宿源已经起床,帐篷内不见他的人影,床铺另一侧空空荡荡,没残留宿源的体温。
白瑾池坐了起来,系好领带,穿上制服外套,眼角捕捉到一抹纯净的墨蓝。
是一枚人鱼之泪的袖扣,应当是宿源不小心掉落的。
白瑾池捡起袖扣,拉开帐篷出去。
宿源正站在机械装置前,做智脑上的电子考卷。
他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一夜没睡好,因为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