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顺着听筒传到梁适耳朵里。
莫名有些耳熟。
沈风荷顿了下,起身往外走,“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了。”
等到沈风荷离开,梁适才回过神来。
电话里的是……顾春眠。
梁适跟那人不熟,但她当初到《心途》剧组大闹的时候,给梁适的印象太深刻。
没想到沈风荷还跟顾春眠有联系。
梁适觉得自己好像窥到了顾沂雪心灰意冷想离婚的原因。
也有点不想劝了。
沈风荷虽然是她姐,但顾沂雪也是她朋友。
作为朋友,她是真心疼顾沂雪。
天才Beta导演,私生女的标签在她身上扯不下来。
为了嫁给沈风荷,她母亲的事情都不断被人拉出来嘲讽,甚至听闻当初顾春眠闹着要把她母亲的墓迁走,也要把她母亲的名字从族谱上消掉。
还是顾沂雪不知道用什么做了交易才保住的。
梁适越想顾沂雪这些年越觉得难过。
顾沂雪的这场暗恋,也该走到头了。
就像是在黑暗的隧道里踽踽独行,一直没能见到过光。
梁适那强大的共情力让她在一瞬间想了好多好多,所以等到沈风荷接完电话回来时,梁适眼里还闪动着泪光,看向她的目光里都是愤愤。
沈风荷一脸懵,眉头紧皱:“怎么了?谁欺负你?”
颇有只要你说,我就去帮你打死那个人的气势。
梁适站起来,“没谁欺负我。姐还是想想,你自己欺负了谁吧。”
暗戳戳地为顾沂雪出气。
沈风荷:“?”
后来沈茴还偷悄悄问梁适,“怎么回事?姐惹你了?”
梁适摇头:“我想到顾导,心里难受。”
沈茴:“……”
沈茴只瞟了眼还盯着手机处理事儿的沈风荷,兀自摇头道:“咱姐缺一根恋爱的弦。”
梁适:“?”
于是沈茴就给梁适讲了沈风荷上学时的光荣事迹。
高中的时候有个男生给沈风荷递情书,粉色信笺,还给她送玫瑰花,结果沈风荷把人家打到住院了。
沈茴问她为什么。
沈风荷义正言辞地说是那个男生先跟她约架的,她只是应战而已。
理由是粉色信笺里有一句:在学校的天台见,等你!
而玫瑰花上有刺,是暗算来的。
后来学校里就疯传,谁喜欢沈风荷,沈风荷就会打谁。
于是光荣单身到结婚以前。
虽然跟顾春眠是有婚约,不过都是家里定下的。
准确来说是沈风荷自己定下的,她跟顾春眠也算青梅关系,知己知彼。
沈茴讲完以后还叹气:“也就嫂子才能忍她,七天有六天在加班的女人。”
梁适:“……”
有没有一种可能,嫂子现在也忍不了了?
正这么想着,一直偷听的许清竹凑过来低声说:“赵医生那么龟毛,你不还是很喜欢她?”
沈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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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沈茴认命,“也是。”
赵叙宁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跟个幽灵似的,径直朝许清竹的后脑勺上弹了一下,弹得许清竹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捂住后脑勺。
赵叙宁轻嗤:“你很会说话啊。”
纯纯阴阳怪气。
梁适看见立刻把许清竹拉过来,抬手给许清竹揉后脑勺,斜睨了赵叙宁一眼,学着她的语气阴阳怪气,“你也很会做事啊。”
赵叙宁坦然:“还好。”
梁适看许清竹还在皱眉,温声问:“还疼吗?”
许清竹本来不怎么疼的,毕竟赵叙宁没用劲儿,但梁适紧张,她就委屈地看梁适,眼神跟小狗似的,可怜巴巴,“疼~”
赵叙宁都忍不了,“我就没用力。”
“你劲儿大。”梁适反驳,说着又喊沈茴:“二姐,你看她。”
赵叙宁:“?”
“梁适。”赵叙宁咬牙切齿地喊她名字,“你是真的狗……嘶……”
狗子刚出口,赵叙宁的腰就被沈茴给掐了一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赵叙宁伸手盖在沈茴手上,求饶似地喊:“阿茴。”
沈茴又踢了她一下,“她是狗,我是什么?你又是什么?赵叙宁,你挺会说话啊。”
赵叙宁:“……”
梁适脑袋埋在许清竹肩上笑作一团。
许清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赵叙宁还在跟沈茴解释,这个狗是指代行为,而不是品种。
沈茴也知道,但就是不让赵叙宁说。
赵叙宁无奈扶额,咬牙切齿地看向梁适,梁适却朝她眨了眨无辜的眼神。
赵叙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