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生我气……我真的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梁适闻到了很浓重的酒味。
想来是许清竹喝了不少酒,连说话都不太利索,说到最后身体也抖得厉害。
梁适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心酸,“我没生你气。”
许清竹的眼睫刷过梁适颈间肌肤,“对不起呀,老婆。”
这也不是许清竹第一次喊老婆了。
只是寻常喊的时候多是揶揄,或是在床上被欺负得狠了,便会哭着喊:“老婆,你轻点儿……”
若是梁适停下,她又会可怜唧唧地说:“老婆,好不舒服呀。”
总归都是在发情期时才会出现的事儿。
正儿八经清醒的时候,许清竹从来不会这么喊,多是喊她梁老师,梁适,偶尔撩拨地喊一句姐姐。
可她今天用这么委屈的语调,声音往后延长,听得人心酸。
梁适拍她的背,“没事,我真的没生你气。”
下午梁适也一直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来着。
只是这三个多小时的等待让她心情有些不愉快。
刚看见许清竹的时候也没之前那么喜欢。
但她一用那种眼神望过来的时候,梁适所有的理智和拉扯都土崩瓦解了。
老婆都在面前委屈成那样了,还冷漠地坐视不理。
梁适做不出来。
许清竹抱住她的脖颈,说话的热气都吐露在她肌肤上,“老婆……你别生气好不好?”
梁适不厌其烦地跟她解释:“我没生你气。”
而在不远处站着给许清竹拿着衣服的秘书,惊得下巴都合不拢。
这这这这……这是她认识的许总?
人设崩塌,就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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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竹醉酒之后都等不到回家,在车上就睡着了。
却也神奇,在梁适停车后她便醒来,强撑着精神和梁适一起上楼回家。
一进门,许清竹便要梁适抱。
她靠在门上,像是没骨头一样地挂在梁适身上。
梁适抱紧她,低声喊她:“许清竹。”
许清竹愣怔片刻:“啊?”
她皱眉:“老婆……”
带着几分幽怨。
梁适应她:“嗯?”
许清竹双手捧着她的脸,很认真地盯着她看,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
梁适这个清醒的人被看到不好意思,也被看到情动,很想去吻她波光潋滟的唇。
“老婆~”许清竹娇声喊她。
“我在。”梁适应答的已是得心应手,只是她的心在疯狂跳动。
许清竹的手指抚过她喉咙,眼神直勾勾地看过来,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温柔又美好。
许清竹撒娇:“你喊我一声嘛~”
梁适的喉咙在她指间微动。
片刻后,在静谧之中梁适开口:“老婆。”
在许清竹这样的注视下,梁适喊得还是有些硬邦邦。
许清竹不太满意地皱眉:“重喊好不好?”
梁适:“……”
她不知道许清竹为何对这个称呼如此执着,却也满足她的要求。
第二遍喊得要比第一遍柔和一些。
“还是不够。”许清竹仰着头,“再来一次。”
梁适有些不好意思,在看她软到快要滑下去的时候,手落在她腰间,把她往上捞了一下,手掌覆在她的腰上。
“你喝多了。”梁适轻咳了声:“我扶你去休息。”
“不!”许清竹突然严肃,“我要听你说话。”
“说什么?”梁适问。
“喊我老婆。”许清竹说:“要很爱很爱的那种喊。”
梁适抿唇,不知道许清竹怎么会突然这样,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你去床上躺着。”梁适说:“我去给你煮蜂蜜水,不然明天早上要头疼了。”
许清竹摇头:“不嘛……”
“老婆。”梁适尝试软着来哄,“去休息好不好?”
就跟哄小朋友一样。
许清竹却继续摇头:“不是这样的,要那种很甜很甜的语气,很宠很宠的样子……老婆……”
许清竹自己说着都快哭了,她皱着眉,眼泪在眼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