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情绪也很复杂。
还没把焦躁和不安平复下去, 就又遭到了许清竹的差别对待。
梁适甚至短暂地出现了还不如不回来的想法。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且她把所有的焦躁和不安都发泄在了床上。
许清竹还是没逃过哭。
细碎的呜咽声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酒店床单上的味道是那种很清淡的薰衣草味, 房间里混杂了太多味道。
夕阳很快落下,掩映于山间,这座城市的灯在一瞬间亮起。
因着是在高层,还能看到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物上的灯,是橙色。
许清竹的背摁到了遥控器,电视竟然打开。
不过电视的首页正在播放广告。
好巧不巧,是明辉珠宝找杨书颜代言的冬季新品, 投放在电视上的广告。
梁适和许清竹同时愣怔。
许清竹比梁适回神还慢, 片刻后梁适捏了许清竹的腰一下, 凑在她耳边吹气:“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许清竹回答慢半拍。
梁适便没放过她。
许清竹在发情期和正常时完全是不同状态。
在发情期时,她黏人得紧。
可一度过发情期,她就像是要跟你撇清所有关系似的, 没谁能受得了。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拉着她的领口过来索吻,在她开重要会议快迟到的时候, 也能忙里偷闲亲一下。
但到了晚上便用那种冷淡到极点的语气问你怎么了?
且是三番五次。
见她不高兴也不哄了,跟那几日的待遇差别也太明显。
梁适有种自己只是她度过发情期的工具人的错觉。
也可能不是错觉。
所以她将这些不安和委屈的情绪, 都投入到了一场盛大的情/事之中。
过了许清竹的发情期,倒是愈发肆无忌惮。
连放在床头的t都没用,药也没吃。
反正在Omega发情期以外的日子, 怀孕的概率低于1%。
从夕阳西下到月亮高悬于空中, 两人才匆匆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
许清竹躺在边缘处, 闭眼假寐, 一副不愿意搭理梁适的模样。
发泄完情绪的梁适自知理亏, 在洗澡时也看到了许清竹身上的青紫, 懊悔又自责。
虽然许清竹是那种一碰就留印的体质,可从本质上来说也还是她太过分。
也没能像平常那样温柔。
不过没有在发情期的许清竹会让人有不一样的恶趣味。
她发情期的时候和平时有巨大的反差,舒服了哭,被弄疼了还哭。
可不在发情期,也没被Alpha影响的时候是表情清清冷冷的,哪怕被勾起了情/欲,也不过是眼尾泛着点儿红。
清冷又禁欲。
似乎就不在意这种事儿。
倒显得是梁适一厢情愿,硬逼着她来似的。
可当梁适要放弃的时候,她又会拽梁适的手臂,勾着笑道:“怂了?”
若是在发情期,定是紧紧地贴过去,窝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哭唧唧地喊:“姐姐。”
或是委屈地说:“姐姐~帮帮我呀。”
又娇又软。
可这会儿她就是本能地引起了人的征服欲。
那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也不算挑衅,仿佛是轻描淡写地陈述事实。
哪怕它是个问句。
梁适那已经寡淡到几乎不存在的胜负欲被激起来,继续回去,咬牙切齿地对她说:“你可别哭。”
许清竹笑:“那可不一定。”
她连在这种事上都显得从容且游刃有余。
对着这样的人,梁适自然忘记了手下留情。
而像之前,都把许清竹当瓷娃娃一样,生怕磕着摔了。
结果今日被击溃了防线,节节败退。
等结束了才想明白,完全是按着许清竹的节奏走的。
许清竹不过寥寥数语便让梁适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