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一站起来,腿还有点软,大抵是真睡了蛮久。
梁适追上许清竹才问:“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许清竹说。
等走出音乐厅,梁适看到外边人来人往,好多人也都是刚出来的样子,这才相信了许清竹的话。
孰料她的心还没落回去,许清竹便道:“音乐会拢共才一个小时,你能睡多久?”
梁适:“……”
怎么感觉她在内涵呢?
但梁适确实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应该,她低咳一声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许清竹讶异,“我没怪你啊。”
“我怪我自己。”梁适说:“说好了要来陪你听音乐会,陶冶情操,结果我睡了这么长时间,我的错。”
“没有。”许清竹说:“你真的没睡多长时间,大概半个小时。”
梁适:“……”
音乐会总共一个小时,她睡了半个小时。
一半时间……
确实很不应该。
梁适愧疚道:“要不下次我请你看电影,补回来?”
许清竹挑眉,“真的很内疚?”
梁适点头:“是的。”
“那你……”许清竹顿了顿,指着自己的肩膀说:“给我把衣服洗了吧。”
梁适:“……?”
许清竹漫不经心道:“你口水弄我肩膀上了。”
梁适:“???!!!”
怎么会?
她是睡觉习惯非常良好的人啊!
但看许清竹说得信誓旦旦,她迟疑了。
应该是真的吧?
许清竹看上去不像撒谎。
于是梁适沉默两秒之后,温声道:“好吧,回去之后我给你手洗。”
许清竹盯着她看,片刻后忍不住笑出声:“呆子。”
梁适:“……?”
她刚睡醒,还有些懵,对许清竹的话深信不疑。
但听到她这么说,立刻有些难受,不大高兴地问:“怎么了?”
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
许清竹闻言笑道:“我逗你的啊,你才睡了多久,怎么可能流口水?”
梁适无语:“好吧。”
许清竹看她反应不对劲儿,凑过去问:“生气啦?”
梁适摇头,但语气很闷:“没有。”
她往前走,许清竹却拽住她手腕,被迫停下。
许清竹说:“还说自己没生气,你甩脸子给谁看呢?”
梁适闷声不说话。
良久,她叹了口气,“我没生你的气。”
“那你干嘛?”许清竹问。
梁适说这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犹疑了许久才开口。
“我生自己的气。”梁适闷声道:“是我先约你听音乐会的,结果我听了几分钟就睡着了,还趴在你肩膀上,导致你也没能听好,我……”
这对习惯不给别人造成负担的梁适来说,是一种心理压力。
孰料许清竹闻言却笑了,“你这个思维……”
她顿了顿,原本要说的“不太好”变成了“还蛮不错的,会为她人考虑。”
梁适:“……”
她歉疚地道:“许清竹,对不起啊,我再赔你一场音乐会吧。”
许清竹摇头,昧着良心说:“其实我也不太喜欢音乐会。”
梁适:“啊?你刚刚听得很认真啊。”
许清竹眼都不眨地说:“装的。”
梁适:“……”
许清竹拍了下她的肩膀,“梁老师,你要是真愧疚呢,就去给我买个棉花糖,我原谅你。”
梁适:“?”
不远处有卖棉花糖、糖葫芦,还有各种小吃的。
梁适立刻跑过去买,结果到的时候只剩一串,且还有另一个男的要买。
梁适和他几乎是同时开口,“老板,我要这个棉花糖。”
老板为难:“就剩一个了。”
梁适向来佛系,往常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大方地说:“那让给他吧。”
但现在不是她要吃,是许清竹。
所以她不能让。
正当她脑海里不停转过那些和人争辩的话时,对方道:“让给这个小姐姐吧。”
梁适:“?”
她看过去,那男的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道:“刚才在音乐厅,对不起啦。”
梁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