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店员盯着那张去奢侈品店消费才更应景的黑金卡, 顿了顿，不确定地问：“您要刷信用卡支付五元……是吗？”
顾客：“可以吗？”
店员：“……可以的。”
大品牌的连锁便利店都可以刷卡。但刷黑卡买糖的，这位店员也是第一次见。
付款成功。
店员迷惑地看着顾客拿着包糖愉悦地离开, 心说,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难以理解。
宋见初刚把车停在小酒馆外的停车场, 就看见慕野从不远处的便利店走出来。
他打了双闪，慕野朝这边走过来。
车门打开, 慕野坐上副驾驶：“这么快。”
宋见初：“走了近路。”
有了上次的盲人洗澡服务经验, 宋见初下意识往旁边瞥去观察的视线。慕野的脸色看起来白皙正常，丝毫看不出和白天分开时有什么变化。
距离不算远，他没闻到酒味。
察觉到他的观察，慕野看过来, 笑问：“要检查吗？”
宋见初：“不……”
慕野已经探身凑过来。
距离骤然缩近, 清新凉意的气息扑面而来。宋见初闻到清爽发甜的薄荷香，说是没有碰酒也值得相信。
宋见初迅速从男人极近的脸上落下视线，定了定神：“可以了。”
“检查通过。”慕野靠回去系上安全带, 似乎心情极佳：“回家。”
宋见初把车开出停车场：“去哪？”
慕野转头看着他, 目光期待：“不回家么？”
宋见初：“我就是在问你住哪？”
慕野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今晚去我那？”
宋见初顿了顿：“不是, 我送你回去。”
余光里，男人的嘴角慢慢落下去。
慕野：“不约会了？”
宋见初迟疑一瞬, 说：“太晚了，你喝酒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再说。”
说完，根据以往拒绝约会的经验，金主大人有点忐忑, 担心情人会闹小情绪。
他已经做好了试着哄人的准备, 心想, 抽空在车里约会十分钟也不是不行。
慕野温顺地“嗯”了声，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好，听你安排。”
宋见初愣了愣。
宋见初扶着方向盘快速看去一眼：“？”
慕野对他笑了笑，说出住址：“我住金月，知道位置吗？”
宋见初：“……知道。”
金月是网上有名的明星集聚地，一层一户的公寓式顶级豪宅小区。房价也是超一流，很多知名艺人都住金月，据说在小区里经常走两步就能偶遇明星。
很多小艺人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住进金月，入住这个小区，已经成为顶级艺人身份的象征。
据说白星宇和路深两位影帝也是金月的户主，裴时年在金月也有房产。
一路无事。
宋见初时不时暗暗侧目，慕野含着薄荷糖懒散地看着外面的夜景，神情愉悦。
到了金月小区，宋见初把车开到慕野家楼下，在慕野的车位临时停车。
“谢谢。”慕野解开安全带，转头笑问：“要上去坐坐吗？”
“不了。”宋见初犹豫一秒，说：“下次吧。”
“好。”慕野又是没有意见，轻轻扬起的嘴角温柔又暧昧，温和道别：“明天见。”
宋见初眼神复杂：“……好。”
看着慕野利索地下了车，宋见初心里有点纠结。
明明这才是正常的反应，是他自己有问题了？
包养情人不作了，变得懂事又乖巧，金主大人忽然有点不适应。
慕野在车外笑着朝他抬了下手告别，做了个手机联系的手势。
宋见初心情奇怪地看着外面的人，在车里微点了下头。
宋见初没立刻走，无聊地抱着手臂坐在车里，目送慕野迎着夜色和路灯往高层公寓的方向走。
他看见慕野往楼上某个窗户抬头看了一眼，脚步忽然停顿。
然后直接转身往回走。
宋见初：“？”
慕野打开车门又坐回车里，神情有点不安：“我家好像有人，卧室亮着灯。”
宋见初往公寓楼的方向看：“会不会是你走的时候忘记关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