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满在乎地摆手道,“门弟子资质平庸,一辈子也修出个名堂,又没有家族撑腰,担他们做么?师弟,你别瞎『操』了。”
“……”
聂昭深深吸了口气,正要开口,又有个弟子从她身边经过,一跃登上枝头,伸手握住一枚还没长成的晶石。
“这位师弟近出历练,还是尽快把石头摘了,让他在离洲‘遇害’比较好。否则等他回来,要让他神知鬼觉地消失,没么容易了。”
“也。”
他人附和道,“个包九金是,在离洲侥幸没死透,如今回了门派,反倒好下手了。”
有个弟子迟疑着道:“我们要亲自动手吗?我还是觉得太好,恐怕有损阴德……师父是说,离洲有人帮忙善后,只要放着管,这些门弟子会自己‘失踪’吗?”
“善后之人只怕出了岔子,才会让包九金活着回来。”
另一个弟子接过话头,“幸好这姓包的是个傻子,都半死活了,还嚷嚷着自己带回了灵草,求长老们放他进内门呢。”
众人听到这里,忍住一齐哄起来:
“点灵草顶么用?喂羊吗?”
“有春晖峰这块风水宝地,算是咱们养的羊,都用着吃些杂草了!”
“是。”
树上弟子得最欢,眉宇神采飞扬,好像打发了一条缠人的癞皮狗,“再说,他佩戴神木牌么久,经脉肯定伤得轻,早没希望修炼了。依我看啊,他还如死在离洲,省得成天痴妄想,做些着边际的美梦。”
他自觉说了句俏皮话,一边放声,一边向手上灌注灵力,试图摘下块代表师弟『性』命的晶石。
“好了,接着……咦?”
他运足力气狠狠一拧,晶石却纹丝动,没绽出半点裂痕。
反而是他的手腕,以及每一根手指、每一处关节,都像折断的烧火棍一样,整个翻转过来,拗成了一个人体可能实现的角度。
刚才,在自己爽朗的声中,他似乎听见了“咔嚓”一声脆响……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啊!!!”
他惊惶后退,脚底一滑,整个人从树梢栽倒下来,又恰好横斜的枝杈挂住,成了一盏迎风摇曳的路灯。
还是盏滋滋漏电的路灯,因为他一直在惨叫。
“……”
聂昭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与手上只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刚一巴掌拍碎别人十几块骨头的黑猫眼瞪小眼。
黎幽:“怎么样,这次我只断了他一条胳膊,下手很有分寸吧?”
聂昭:“…………这是你抢跑的理由吗?”
“开么玩!”
她愤怒地将黑猫甩到一边,“只能卸一条胳膊,当然应该由我来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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