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这几个月在横滨建立起来的威信,以及辛苦营造出来的安全气氛化为乌有。
仿佛无声的嘲笑。
这是一场对弈,不再是人和人之间的争斗,而是人面对非人的反击。
“少女消失事件”——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错误。
小鹿御铃子冷静地想。
如果她可以做得更好,想得更加周全,而不是就此松懈下来,完全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她是这场游戏唯一的玩家,她有对他人负责的觉悟。
这些少女,不应该是实验品,也不应该是牺牲品。将她们陷入恐惧和灵魂扭曲境地的家伙,不可饶恕。
小鹿御铃子伸手抚摸了一下脑后的马尾,轻声道。
“没有机会了吗?不,还是有的。”
按照对方那种猫戏老鼠般随意的态度,还有继国缘一得知的情报,她还有挽救这一切的可能。
必须要抓住对方。
这不难,这对小鹿御铃子而言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只要那个特级咒灵还在横滨,只要他还不知趣地在这座城市里自以为掌控所有般行走。她就能将他找出来。
横滨站在少女的身后。
祂的眼睛就是她的眼睛,祂的目光所看到的每一处地方,也同样被她注视。
小鹿御铃子道:“哥哥,你去休息。这件事交给我吧。”
是不同以往的命令口气。
继国缘一有些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少女银色的长发被青年亲手束起来,露出那张光洁的脸庞,苍白的皮肤和那双仿佛带着神性般的金色眼睛。
她没有了那份透出微微温和的笑容,眼睛里的冷漠让人心头为之一震。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变了。
这样的小鹿御铃子甚至让他感到陌生。
他的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在生气。
继国缘一怀着那分兄妹间的默契,始终没有问出口。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那双炭红色的眼睛和耳垂上挂着的日轮花牌耳坠让青年多了一分灿烂的颜色。
“真的不需要帮忙么?”
让妹妹开心,也是兄长的职责。他想。
小鹿御铃子:“这是我的责任,抱歉,哥哥。唯有这件事我不能交给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的声音在这时变得没有感情。
继国缘一清楚地看到那些藏在她身躯内部的触手在瘦弱的背脊上搏动的形状,它们很躁动,像是要挣破那层薄薄的皮肤,再涌出来。
宛如长相怪异猩红的小狗,蠕动着寻找让主人生气的源头。
看到这样怪异的场景,继国缘一面色没有变化,他伸出手轻轻地将她脊背上那些狰狞的鼓动一点点摁了下去,像是借此平复小鹿御铃子的心情。
“兄妹之间,无需道歉。你不想让我插手,我就不会去行动。明明是很平常的事情,我尊重你的选择,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铃子。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
黑红马尾的剑士低声地,笨拙道。
我不想再失去你。
常人间的兄妹,一般都是兄长占主导地位。
可继国缘一因为那份长久的缺憾和执念,即使成为被动的那一方,被选择的一方,也没有丝毫怨言。
他只期盼她可以健康平安,得偿所愿。
“我知道的,哥哥。”小鹿御铃子道,“我只是有些着急。”
她静静地看着桌面上继国缘一放下的梳子,轻声道。
“横滨的形势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这次的事情,不可能只有那个特级咒灵的手笔。既然他们那群混蛋不想把人命当命——”
“那就把他们的命交出来吧。最好再跪在我面前露出可鄙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