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40;。
而电影中的杀人犯,也最喜欢挑这样的环境下手。
“你有没有听到?”害怕下,雪郁对周生不那么敌对,表情又软乎下来。
周生抬高手电筒,往雪郁看向的地方照了下,嗓音淡淡道:“听到什么?刚刚只顾盯着你衣领看了。”
雪郁纤粉的手指在空中笔划,试图给他形容:“就是,像有人从楼梯滚下来了的声音,你没听到吗?刚刚响了好几秒。”
多亏那声音太过恐怖,雪郁自动屏蔽了周生口中不堪入耳的内容。
手电筒照到的地方空荡一片,周生收回视线,一脸平静说了声“没”。
可雪郁确实是听到了的,不止他听到,路窦也听到了,所以才会出去,他很有分寸地戳了戳周生的手背:“宿管,你去看一下。”
周生:“……”
一声又清又细的宿管,仿佛在让他履行义务,去看看楼梯口有没有危害学生安全的东西。
而让他冒险的人,则心安理得扒在门框,还在他看过来后,又戳了他一下,暗搓搓催促。
周生任由雪郁含着私仇般戳了几下,两勺墨一样的眼专心致志看他,不急不忙问道:“我去看完回来,是不是就能看你的n……”
雪郁搭在门边的手,迅速覆到周生嘴上,哪怕一条走廊仅有他们两个人,他还像生怕被谁听到似的,心跳速度飙升:“能不能不说那些!”
只来得及发出一个气音的词被闷在香软手心。
手不大,堪堪盖住半张脸。
周生连眼皮都没动,等雪郁自己感觉到不妥撤开手,他才似懂非懂,张开得以自由的薄唇问:“不能说哪些?是不能看你的……”
还没落到腿边的手,又眼疾手快闷住他,雪郁微仰着雾眼,咬了下嘴里糜红的肉,艰难开口:“周生,你是故意气我的吗?”
对一个年龄比他小好几岁的学生,也能下得了口。
见真把人惹急了,周生伸手圈住雪郁的腕子,轻拉下来,出声道:“没有,我现在去看。”
雪郁看他总算人模人样,并且不再提不该提的,紧蹙的眉松了些。
周生看样子不怕鬼,也不怕黑,拎着手电自如走到楼梯口,几分钟后重返雪郁宿舍。
“什么都没有,不用想太多。”这句是他的勘查结果。
雪郁将信将疑抿了下唇。
如果真的是听岔了,路窦怎么会去那么久?
他迟疑了会儿,曲了曲羸弱的手指,低声和周生说:“那应该是我大惊小怪了。”
周生垂眸看他:“嗯,早点睡。”
周生走后,雪郁关上门,坐立不安在宿舍里等路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第三次坐不住想出去找人,只他还没付诸行动,路窦忽然从外面回来了。
高大男生因为奔跑过,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腰腹上的衣服浸了汗渍变得干湿交加,路窦调整呼吸,看向屋内的雪郁。
雪郁穿着毛茸茸的松软睡衣,抽了张干净的纸就走上前,目露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啊?”
……
啪嗒,啪嗒。
几层楼里只有周生一个人在走动,他的五官泡在淡光里,显得有些妖异。
他一路往下,直至走到一楼。
宿管休息的地方在左边,周生却直直反其道而行。
他掀开员工卫生间的帘子,目标性极强,往最后一间走。
狭窄昏暗的厕所隔间里,身着轻便黑衣的男人斜乜过来,他把指间的烟杵灭在隔板上,出声问:“怎么这么晚。”
周生直盯他,不回答他的话,平淡道:“你今天动静太大,被听到了。”
男人在他的问责中拧眉,眼窝里的瞳仁狠意毕现,哼道:“那小崽子挺能反抗,费了点劲才捅死,谁知道绑他的时候没死透,自己挣扎滚下了楼。”
“有人听到也没事,又没看见。”
周生不认同他粗放的行事,浸在隐绰月光里的下颌锋利:“你该庆幸只有一个人听到,如果听到的是整层楼的人,你以为你能以一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