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听了这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三那贱人,还有徐家那门子不怀好意的狗东西。正想要告诉秋意泊,忽地庭中有惊叫声传来,她下意识顺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就见一只硕大无比的宝葫芦从天而降,上面站着一位仙风道骨的黄衣老道,以及自己派去上京的管事。
回来了!
三姑娘心中一阵狂喜,她与秋意泊告了个罪,奔出去纳头便拜,“老祖!您来了!孙女都要委屈死了!您快看看我爹吧!”
年幼时曹沐出门行商,没空照管她们三姐妹,就将她们放在上京老宅住着,那头上学也便宜些,这位老祖当时就在上京老宅里住着了,两位姐姐乖巧贞静,听父亲的嘱咐,从不敢打扰这位老祖,反而是三姑娘小时候活泼喜动,没事儿就满宅子蹿着玩儿,自然而然就与老祖熟识了,直到她们后来去了书院,又搬回了汴京,这才与这位老祖疏远了,但也时时写信,后来迟迟不见回信,三姑娘这头也冷了下来。
黄衣老道见了三姑娘也有些喜色,这小姑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说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也无妨,前些日子他出关见到厚厚一沓小姑娘的信,心中很是欣慰,想着下回她回上京时再与她解释一番,没想到先等到的却是曹沐的噩耗。
黄衣老道也知道如今情况紧急,不与她多说,叫她起来后便快步进了寝居,入目便见秋意泊在,他一眼望去,还当是曹家请来的大夫之流,没放在心上。一旁管事请秋意泊退避,黄衣老道坐下,一把脉,当即便道:“居然有人以如此阴毒之法害我弟子!”
秋意泊见黄衣老道来心中也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觉,当年他说过,曹沐家中势力一般,他若平常富贵,还能保他,若做到巨贾,他家中就保不住他了。如今曹沐不曾修仙,却能将家业做到这个地步,看来便是黄衣老道出手相助的功劳。
他端倪着黄衣老道,见他身上有那么几分那本道统的味道,顿时老怀大慰——又解决了一桩因果。
虽然老道只有筑基巅峰的境界,但那也是正儿八经传下去了!
再有几十年,老道应该就能摸到金丹境界了。
黄衣老道察觉到秋意泊的目光,心中不悦,微微皱眉,管事极会看眼色,当即好声好气地请秋意泊到外面稍坐。老道这才接着道:“舒儿你放心,此事交给我便是!”
三姑娘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想要磕头拜谢,老道一把扶住了她,“自家人,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你父亲被耗干了精气神,你速速去寻些上了年份的人参……等物来!”
三姑娘连连点头,忽地想起来什么,展开了手,便见她掌中一直握着一只只有拇指大的木盒,这是方才秋意泊给她的,她去迎老祖,急的一直握在手中:“老祖,这是方才那位先生给的,他是我父亲的半师,说是补药……他方才也是这么说的,说我爹三魂七魄有一魄走丢了,可是真的?”
黄衣老道只觉得好笑,摇了摇头,道:“不过是连道途都不曾踏入的半吊子,你爹是被妖孽下了咒术,哪里是走丢了魂魄?”
他也不看那丹药,这等人物有那么几分能耐,却不入流,他的丹药自然也不必再看。又道:“就按着我方才的那个方子去寻便是,要快,最迟今晚子时之前要送到我这儿来。”
三姑娘连声应是,当即出门,老祖报的都是一些极其珍惜的大补药材,她要找库房里有没有,然后再令人外出去寻,实在是没工夫耽搁。她一出门,便见秋意泊站在亭中,当即生出了愧疚之心,上前行礼,却见秋意泊摆了摆手:“既然有了解决之法,便快去。”
三姑娘俯身一礼:“多谢师祖,大恩不言谢,家中忙乱,还请师祖只当是自家。”
三姑娘本来不信什么贵人之说,如今却是信了,这位先生出现三回,回回都是她家的大恩人,命理一说,实在是不得不信。
秋意泊自然不会留在这里添乱,出了曹家,就见泊意秋等在门外,见他出来,笑吟吟地说:“被赶出来了?好生委屈吧?”
秋意泊没搭理他,路过他的时候突然侧身踹了他一脚。泊意秋被踹得一个踉跄,怒道:“你个混账玩意儿——!”
秋意泊却说:“疏狂呢?你就把它寄放在曹家了?”
泊意秋道:“寄放在曹家怎么不行了?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给梳毛!它一把剑还能出事儿啊?”
秋意泊嗤了他一声,懒得理他。泊意秋顶着老大一个脚印,压根没放在心上,跟着秋意泊一道回去:“说起来,这小抄书贼做生意真有一手,家底很丰厚啊!八千两银子的棺材说买就买。”
“做了这一单,我又可以歇三年喽~”泊意秋贱兮兮地说:“宝啊,别卖什么牡丹花了,才多少钱一盆,不如你改行卖菊花,我给你介绍生意啊!咱们做个丧葬一条龙,吊的不得了!”
秋意泊瞪了泊意秋一眼,道:“不如你自己卖吧,刚好站在门口招客,顺手一道把菊花卖了,不比再来街尾买强?”
泊意秋一听就知道秋意泊动了火气,当即告饶:“我错了!”
秋意泊懒得搭理他,泊意秋见状扯了扯他的袖子,被无情冷漠地撇开了,他又扯,秋意泊又撇,末了泊意秋委屈地说:“哪有你这样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