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闻渊的话, 林雪旷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正在这时, 谢闻渊的手机响了。
他全无心情,随手按了电话甩开, 眼睛还看着林雪旷等他表态,那铃声却又不依不饶地响起来。
林雪旷起身道:“接吧,应该是真的有事, 我去卫生间洗把脸。”
他绕过沙发去了卫生间,谢闻渊抬了下手想拉他, 又放下来,拿起手机一看, 发现是倒霉催的易奉怡。
“喂?”
易奉怡被挂了一回电话,本来正恼火着, 听见谢闻渊的声音却惊了:“你嗓子怎么哑了?感冒了?发烧了?哭了?”
谢闻渊道:“没事,上火。怎么了?说。”
易奉怡道:“今天你有没有遇见一个叫刘纤的女人?三十来岁,挺漂亮的,在银领大厦那边上班。我看她身上有你下的封印。”
谢闻渊道:“是啊, 怎么?”
“你要是有空, 来一趟吧。”易奉怡叹息了一声, 说道, “她死了。”
林雪旷从洗手间出来, 将谢闻渊正在穿外套, 便道:“什么事?”
谢闻渊道:“你在这里吧, 刘纤死了, 我去看看。”
林雪旷有些错愕:“死了?死因是什么?”
谢闻渊道:“不清楚。刚才易奉怡给我打了电话, 听他的语气好像还挺复杂似的。你就别去了, 我看完之后告诉你。”
林雪旷道:“那我回宿舍吧。”
他也俯身去拿沙发上的外套,却被谢闻渊一把按住了手,林雪旷一顿。
谢闻渊的语气中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哀求:“宿舍人杂,最近这么乱,你今天就先留在我家吧。至少等我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可是……”
“你不喜欢我的卧室,旁边还有客房,日常用品什么的也齐全,你随便用。暗礁的事咱们也得具体再商量一下,万一回来还有别的事,我不能半夜再去学校叫你下来吧?”
“行吧。”林雪旷觉得太阳穴也在突突直跳,不想跟他争了,放开自己的大衣,在沙发上坐下来,挥手道,“你快去。”
谢闻渊系好衣扣,向门口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身走到林雪旷跟前,半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脸。
谢闻渊双手捧着林雪旷的脸,叮嘱道:“你先休息会,冰箱里的饭可以热,记得吃。一定等我回来。”
他把备用钥匙放到林雪旷手里,握了握,这才转身匆匆离开。
谢闻渊走之后,林雪旷抱着手靠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终于叹了口气,撑着膝盖站起身来。
他非常轻易地在这座自己本来就熟悉无比的房子中找到了洗漱用具和一套新睡衣,去浴室洗了个澡。
前两天林雪旷过来的时候,这里的其他客房还没收拾出来,这回他发现,每个房间都已经打扫的一尘不染了,并且准备好了配套的床上用品。
林雪旷选了个离谢闻渊比较远的房间,洗完澡之后换上睡衣上床。
天还没黑,但他疲惫不堪,随手掐了个诀,房间里一股小风吹起,两片窗帘慢慢合拢,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刚才谢闻渊说话的神情语气又一次浮现出来,林雪旷翻了个身,面朝墙侧躺,半边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闭上眼睛睡了。
*
刘纤的尸体是在她自己家里被发现的,报案的是刘纤的前夫,也就是林雪旷他们学校那位“霍老师”。
谢闻渊过去的时候,周围已经拉了警戒线,邻居们在不远处探头探脑,悄悄议论,不知道是谁给霍斌搬了一把椅子,他坐在那里向警察陈述情况,神色还有点怔忡。
“我是一直把她给送进门的,怕她出事,还特意反锁了所有的窗户,又在外面看着她把门也关严才走。她还一直说过几天事情解决了,要请个长假回趟老家散心。”
霍斌匪夷所思地说:“我送完她之后回了学校拿了几本书,又去超市帮她采购了一些生活物资送过来,结果发现进不去门。这才几个小时的时间,怎么会……人就突然没了呢?”
警察把他说的情况都记了下来,又问了一些细节,就送霍斌回去了。
要是普通的案件,霍斌作为最后一个见到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