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旷等人便也都随着她的目光往上看了一眼。
只见保姆阿姨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瘦弱女人,从那里经过去了。两个人全程都没有往一楼看上一眼,仿佛对任何外界情况都漠不关心。
李高承道:“那是我二婶。几位别多心,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受伤之后就不太喜欢社交。”
梁露稍微压低了一些声音:“二婶是去年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然后就只能坐轮椅了,刘纤可能又觉得自己有希望当李太太,没多久就跟丈夫离了婚,结果我二叔反倒嫌她纠缠不休,不想再有来往,给了她一笔钱,把她解雇了。刘纤就来到了现在这家小私企上班,位置离二叔家这么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冷笑着扫了李高承一眼:“我还以为总算不用见到刘纤那张脸了,可实在没想到,我老公侄承叔业,倒是又给人家送上了门去。”
李高承只好赔笑。
梁露的思维特别清晰:“我这样讲也不是要背后语人是非,就是告诉各位她是个什么样的为人。而且她这十多年来和我二叔分分合合的,一直做着阔太梦,交往过的人可也不止一个,要说有人会故意这样诅咒她,我可太相信了,人选也很多。”
她还有几句话没明说,那就是李向强和李高承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左拥右抱,女人无数,他们根本没把刘纤放在眼里,更不可能冒这么大风险去诅咒她,没那个必要。
林雪旷明白梁露的意思,提醒对方道:“如果找不到下诅咒的人,刘纤身上的诅咒是很难解除的。我可以再下封印,但是最多连续七天,就会彻底失效。”
梁露和李高承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件事很棘手。
刘纤怎么样他们不在意,但是李高承不能再疯下去了。之前重金请了那么多位大师,都比不上林雪旷的一道封印,如果现在他都说没其他办法,那看来就非得找到那个下诅咒的人不可。
谢闻渊从进了门就一直坐在旁边玩手机,这时才开口问道:“梁女士,请恕我冒昧,二位真的是夫妻关系么?”
梁露怔了怔,道:“是啊,您需要看结婚证吗?”
谢闻渊一笑:“那倒不必。我看你们之前红线牵系,气运相通,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确实是存在的,而且彼此之间也情谊深厚。不过要是论姻缘,是不是还差点缘分?”
梁露和李高承都是面露惊色,没想到谢闻渊也是个行家,两人心头又燃起一丝希望,李高承道:“嗐,您说的真准,我俩确实是,那个,形婚。”
他俩算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从小就一块玩,感情不错,但是只把对方当哥们。后来家里需要联姻,正好梁露秉持独身主义,李高承又喜欢花天酒地,干脆一拍即合,领证办了婚礼之后各玩各的。
谢闻渊恍然道:“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
李高承道:“那这位……”
“谢,谢闻渊。”
“是是是,真是好名字,和林大师的名字一样好。”
李高承一边恭维着,一边又焦急询问道:“那谢大师,您看我这样,我还有救吗?”
谢闻渊沉吟着,食指轻轻敲击着膝盖。
林雪旷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他思索要怎么忽悠人时的习惯性动作,挑了挑眉,又收回目光。
“这件事嘛,我的想法是换一个出发点。”
谢闻渊说道:“我们目前没办法破除刘纤身上的诅咒,但你肯定也有一定的问题。毕竟还有很多见过刘纤的人并没有迷恋上她不是吗?”
李高承道:“对啊!这个事也是挑人的,有人能被刘纤给迷住,有人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闻渊道:“所以也可以从你身上下手,断绝你再次喜欢上她的可能性。至于刘纤那边,后续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李高承和梁露本来也对刘纤没有半点好感,并不太想管她的事,谢闻渊的话等于又给了他们希望,李高承连忙道:“谢大师,需要我怎么配合您尽管说,只要能不再傻逼一样跟着刘纤后面跑,我干什么都行。”
谢闻渊转头问林雪旷:“小雪,你觉得呢?”
他说到这里,林雪旷已经完全明白了谢闻渊的意图,道:“可行。我看李先生面色晦暗,周围气运稀薄,滞塞不通,但命格却又分明呈现出富贵平顺的征兆。这应该是有失贵器庇佑的征兆啊。李先生,你家里最近是不是扔过什么东西?”
李高承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