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岁被说的心脏"砰砰砰"的跳,一边被黑龙的暴虐吸引,一边又真的忍不住想要摸龙角。那可是龙角啊 !真龙角!
不比自己的大尾巴好摸多了吗?
但是直觉又告诉薄岁没有那么简单。席先生可不是慈善家,他对自己太温和了。这才是最大的不对劲。
自己骗了他他不生气吗?他还吃了愿珠违背了席先生绝不允许成神的原则。现在……席先生竟然就这么轻拿轻放的放过他,还让他摸喜欢的龙角。这是做梦吧?
他心头一冷静下来,觉得事情不大对头, 于是收回手来。"席先生,还是不了吧。""我刚才开玩笑的。"
席悬生轻轻笑了笑∶"是吗?""可是我已经当真了。"
薄岁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形式就已经完全颠倒了,黑龙撕去彬彬有礼的外表。慵懒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戏谑。
薄岁在被龙尾卷起的一瞬间, 只听见了一道含笑的声音。"阿岁, 戏耍神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薄岁甚至来不及说他现在也是神明,就被优雅的黑龙身上的森冷的鳞片.刺激.的身上鸡皮疙瘩直冒。
腰腹上并不是他自己的鳞片!
薄岁确实慌了,之前打那个大怪物的时候他都没有慌,但是现在慌了。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现在不逃,一定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一万倍。薄岁一个激灵,蓄起最后一点神明之力挣脱黑龙。
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逃!一定要逃!
席悬生当然知道薄岁的想法,不过他今天倒是并没有步步紧逼,而是在挑明自己想法之后,看着小主播。
不对,现在应该是小鲛人了,面色变幻不定,拼命的想要逃跑。
席悬生饶有兴趣,甚至十分悠闲的看着薄岁挣脱自己离开,给对方留下破绽。
薄岁以为自己拼命逃脱了,殊不知是席悬生故意的。他收起龙身来,在看着小鲛人一眨眼就消失在原地之后, 勾起唇角穿上衬衣。
薄岁满脑子乱蒙蒙的,都是黑龙鳞片可怖的感觉。他完全不想和黑龙.贴.贴. !
虽然鲛人的鱼鳞已经坚韧无比,但是薄岁敢肯定,自己比不过那条黑龙。想起刚才在鳞片上看到的旧伤和刀痕,和鳞片贴.近自己时的感觉。
薄岁摇了摇头,心乱的回了自己家。
第一次庆幸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跑的快。刚才那张情况下,要是再不走,薄岁都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他打开门长舒了口气,刚才眉梢放松下来。准备收拾东西去别的城市躲几天。就听见手机震动了一下,薄岁回过头去打开手机,一条醒目的消息蹦入眼眶。"阿岁是不是忘了还有两个人在我这里?"
照片上正是一脸懵逼被抓在一起的鬼鸦和纸扎人。薄岁…靠。
把这两只忘了。
他就说刚才走的时候忘了什么,难怪席先生那时候笑的那么无奈。原来是早就算准了他还会回来。
薄岁沉默了会儿之后,叹了口气。算了,能躲一时是一时吧,叫他先躲躲。席悬生知道薄岁是不会放下这两只邪祟不管的,阿岁虽然看着没心没肺了点儿,但是却很讲义气。
这两只邪崇是替他侦查被抓住的,薄岁就一定会来带走他们,所以席悬生一点儿不着急。
他本来就没有想过在今天就逼急小主播,只是想要吓吓他而已。席悬生喝了口红酒,瞥了眼旁边两只邪祟。
鬼鸦和纸扎人莫名其妙的被拉来拍了张照片,又被莫名奇妙的放了。心情简直就眼坐了过山车一样,提起来又放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直到席先生将消息发给一个熟悉的人时。鬼鸦才反应过来。
等等,这是在拿它们威胁大佬?
鬼鸦和纸扎人两个瞪大了眼睛。周丙却道∶"席先生就这样等着?"
席悬生笑了笑∶"你不觉像现在这个和阿岁玩很有意思吗?"心惊胆战的鬼乎和纸扎人.
周丙,周丙想了一下有鬼质在席先生手中同样也睡不着的薄先生,完全没有想明白是哪里有意思
好像有意思的只是席先生一个人吧,不过这话他也不敢吐槽出来。只是看向鬼鸦和纸扎人。"这两只邪崇怎么办?"
席悬生笑了笑,意味不明∶"暂时养着吧。"心头一突的鬼鸦和纸扎人……暂、暂时?
大佬一直拖着不来,席先生会不会撕了它们啊?
鬼鸦和纸扎人心惊胆战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薄岁回去之后也是。
按理来说神明应该是不存在失眠的问题的,但是薄岁却罕见的失眠了。他一闭上眼睛,就是席先生的鳞片和他的鳞片贴在一起的感觉。
带着伤痕与森冷的鳞片和他的鳞片完全不同,薄岁从来没有和人那么靠近过。只感觉心里痒痒的,有些不自在。
半夜里因为龙鳞的触感,模模糊糊半梦半醒间,甚至梦见了自己只是一条水中游泳的小鱼,某一天在水中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