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岁脑海中还沉浸在满目的深蓝与神秘当中,坐起身来之后才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二点。是谁找他?
他揉着眼睛点开手机之后,发现竟然是易怀咎。
这几天一直忙碌的易怀咎回来了。在刚才电话没有打通之后,微信上就留言了句。问薄岁今天要不要一起吃饭?
薄岁看了眼日程表,他等一会儿好像还要和大佬参加一场宴会呢,时间上好像有些来不及啊。虽然主角受难得清闲下来。但是薄岁也不得不拒绝他。
"要不下次吧,今天有点事情。"
楼上正在锻炼的易怀咎低头看了眼手机,微微抿了抿唇。虽然有些奇怪一向不怎么出门的薄岁今天有什么事情,但也以为是公司的安排。
毕竟自从上次在花街摘掉口罩之后薄岁就爆火了,就连特殊管理局那些不相干的外勤都知道。易怀咎想到这儿,还是又回复了句。"没事。"
"没有提前和你说,时间有些仓促了。""你工作还是要注意休息啊。"
啊?
薄岁看着手机眉梢顿了顿,有些迟疑。易怀咎好像误会了,以为他是要去工作?
想到之前和大佬签的合约,薄岁眉头微皱,好像也确实是这样,不过这是另外一份工作了。他回复易怀咎时略微有些心虚,这时候只能发了几个表情包蒙混过关。"嗯,我知道了。""我们下次再约。"
"你这几天放假的话可以多休息几天。"
易怀咎一直天师堂和特殊管理局两边跑,人面魇的事情这两天一直没有头绪,对出手的那位的试探也被特殊管理局叫停,他这两天居然难得多了几天空闲 ,只好先回家了。易怀咎摇了摇头,准备这几天查一查自己一直在意的那件私事。天师堂到底是不是……有人和邪崇私通。
薄岁收了手机之后就坐起了身,虽然和大佬约定了是下午。但是他多少还是得收拾一下,参加宴会,总不能大邀遢。
薄岁在心底预留了一下时间,这时候外面的黑乌鸦也睡醒了。看到薄岁推开门出来之后挥着翅膀问了声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几天总是特别瞌睡,一睡就睡不醒了。鬼鸦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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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岁倒了杯水喝了口,看见迷迷瞪瞪的鬼鸦之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他差点忘了还没问那个莫名奇妙被注视的事情呢。
他眯了眯眼,思索了一下之后机智的换了一个说法。"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鬼鸦本来还放松的打瞌睡着,一听大佬这话,陡然就一激灵清醒了。以为大佬是觉得它太过放松,于是结结巴巴道∶"我很好啊大佬。"
"嘎,是、是怎么了吗?"
薄岁∶"没什么,就是之前好像在呓生酒店的时候听见你说好像有被注视的感觉,关心你一句。最近还有吗?"
"瞎"
鬼鸦吓了一跳,放松下来。
"鸣鸣,大佬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个啊。"
"这个我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感觉到了。"
薄岁看着它说的这么轻松,还以为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也不由放松了些。看来那个注视应该没什么,要不然小鬼鸦也不会这么轻松。
他刚这样想着,拿起水杯来喝了口,鬼鸦就道∶"大佬,拖您的福,我身上的联系已经和邪神中断了,后面再也不会感觉到邪神的注视了。"
"大佬您真厉害。"
"咳
薄岁口中的水差点呛出来。"你说什么?"
"我说牙神的注视啊。""怎么了大佬?"鬼鸦有些不明所以。
薄岁微微睁大眼睛,表情震惊。邪神的注视?
所以……昨晚在山上自己隐约感觉隔了一层没落在身上的那个注视是-他就这么和邪神打了一个照面?
自从无意中偷了邪神两个小弟之后,薄岁一直心惊胆战的想要等对方将这件事忘了,想着绝对不往对方跟前凑。却没想到昨晚阴差阳错之下居然差点见面了。
等等,邪神没有发现他吧?他感觉那个目光没有集中到他这儿。应该…没有吧?
薄岁有些心虚不确定,表情都变了些。
鬼鸦不知道大佬又怎么了,有些疑惑。
薄岁左思右想了半天之后,心底叹了口气。昨天晚上一切顺利的喜悦这时候都已经散了大半。他就说没有那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吧。昨晚的好运果然是错觉。
薄岁疲惫的放下水杯,表情复杂。在鬼鸦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时,勉强微笑。"我没事。"
"刚才只是没睡醒而已。"
没有人知道他心底的复杂,继在偷走邪神两个小弟之后,他居然还把锅甩给了邪神……这特么不是挑衅到邪神脸上了吗?
不光薄岁这样想,席悬生也这样想。
此时,回去复命的无头女鬼和鬼骷颅正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落地窗前,席悬生站在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