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楚正庭。”
楚正庭终于不甘地叫了声大哥,“你打电话找我干什么?”
他本来不想理的,想起上次自己生日宴会后被断钱的教训,还是摁了接通。
楚樊修直接问:“你在哪里?”
音乐声陡然更加激烈,隔了一会儿,楚正庭冲话筒喊:“我在夜店,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这时,娄湘湘女士嗤笑一声:“汪三翠,这就是你所谓的社会实践学习?学失足男大学生半夜深陷夜店吗?”
“……”
去你妈的失足男大学生!
汪三翠的脸比调色盘还五颜六色。
楚父的脸色也很精彩,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小儿子快订婚了还出去疯玩。
娄湘湘女士冷笑着翻旧账,“你这小儿子没学你什么好的,出去胡搞倒是学了个十成像。”
楚樊修没再多问,冷声吩咐,“立刻回家,有事找你。”
然后便挂断电话。
直到十一点过了,楚正庭带着满身的酒气和香水味回来。
他最近心情很不好,本来宋清阳说好这个月月底回国准备单人钢琴演奏会,却一直没有给楚正庭发确定的回国日期,于是楚正庭主动问他需不需要自己去接机。
结果宋清阳说不回了,因为什么狗屁钢琴大家的巡演,要拖到下个月再回国。
在这之前,宋清阳从来没跟他提过延后回来。
楚正庭觉得他根本不重视自己,两人起了言语冲突,大吵一架。
于是楚正庭这几天都出去借酒消愁。
看见大厅坐满了人,他脚步一顿,下意识把穿得七歪八斜的衣服拽回正位。
看见他这副混样,楚父挺生气的,“你你给我跪下!”
他看向管家,“把我那根棍子拿下来。”
“老杜别上去!”汪三翠连忙拦住他,讪笑着劝道,“你打儿子干什么,他年纪小,有什么话你不能跟他好好说吗。”
“好好说、好好说,你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子了?!都说慈母多败儿,我看他就是被你惯坏了!”
楚父拍着桌子发火,“学习学习不行,上个B大还是我掏钱送进去的,二十一岁了还一事无成,樊修二十一岁时早就不用我操心……”
“哎哎哎,别扯我儿子。”娄女士姗姗然地看着这出狗咬狗的戏码,听到这时插言,“从小到大,你也没管过他,这时候知道把功劳往自己身上填了,要不要你那张老脸了?”
“……”楚父话音一窒,扭头对楚正庭火气更大了,“你给我滚到书房去!”
汪三翠气急:“娄湘湘,这是楚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插嘴吧!”
没等娄女士怼她,安静坐着的男人淡淡反驳,“她是我楚樊修的妈,自然管得了楚家事。”
“……”
汪三翠被哽住。
最后只好憋出一句话,“行,她管得了楚家,管得着于家吗?于曼霜自己都同意了!”
娄湘湘女士真觉得没东西比汪三翠的脸皮还厚了。
于家现在这个情况,外支对她们母女虎视眈眈,提出联姻不就是趁火打劫吗!她也真好意思说得出口这话。
“于曼霜是真喜欢楚正庭?你也不为自己儿子的未来好好考虑,非盯着那点利益钻钱眼里了!”
娄女士毫不客气,直接点出她的目的。
此时,原本一脸满不在乎的楚正庭僵了下,转头盯向自己母亲。
汪三翠没说什么,但也没松口。
楚樊修拧眉,“妈,这事明天再说,太晚了,我送您回家。”
娄女士吵了这么久确实也累,起身跟着儿子离开楚家大宅。
路上,她叹了口气,“这招真损,以后你的名声少不得有污点了。”
楚樊修单手把控方向盘,一手拉开副驾驶座前的抽屉,从里面拿了块巧克力糖,递给娄女士。
“妈,我是个男人,不讲究什么名声。吃块糖,心情能好点。”
娄女士惊讶地看了眼他。
“你自己买的糖?”
接过去剥了糖衣,塞进嘴里。
娄女士眼神若有所思。
她对自己儿子很了解,楚樊修从来不会主动暴露自己对糖的嗜好。
其实,他从小就喜欢吃甜的东西,但是少年早熟,过早地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喜好和戒掉不良的习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