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他非要进的。”
副会长:“……是,但现在他也很明确表示想要退出。”
楚正庭:“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副会长心里暗道,那不然怎样!
他压着脾气,“咱们社团不差人,什么时候也没限制过社员的去留啊。”
副会长声音一顿,“再说了,之前不是你说能让他退吗?”
还是大庭广众下说的话。
怎么,现在反悔了?
楚正庭沉默了。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叶落就应该继续待在社团。
自从知道叶落的家庭状况后,楚正庭才意识到,那些雷打不动送来的早饭,都是饱含叶落心意的。
副会长等不到回答,无奈地说:“叶落现在在社团门口,我把电话给他,你自己和他说结果。”
楚正庭没有拒绝。
他很久没和叶落说过话了,上次还是一个多月前的几句嘲讽。
但是,叶落拒绝了。
副会长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
他听见叶落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道:
“听到他的声音,我会恶心。”
副会长下意识按断电话。
在嘟嘟声里沉寂两秒,他揉着额角开口,“虽然我想夸你两句,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退社申请是掐在楚正庭手里的?他卡着不给你过,你的课外活动学分怎么办?”
叶落当然知道,但是他忍不住。
在经历那些噩梦后,忍不住想要替原主讨回公道。
盼望已久的孩子因楚正庭而流产,原主对楚正庭的爱早就变成满腔的恨。
是放弃生命都无法割舍的悔恨。
叶落指尖攒得发白。
被副会长瞥见了,他叹了口气,“我尽量给你协调,但是说不好一定能办成,楚正庭有时候脾气挺倔的。”
叶落勉强扯出个笑意。
回到宿舍后,他躲进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他现在受噩梦的影响太大,已经发展成生理性的了。
叶落干呕一声。
他伸出手,想去勾床侧挂筐里的水杯,细瘦的手腕搭在冰冷的塑料杆。
叶落冻得抖了下,视线在皮包骨的手上停住。
他发现,自己已经瘦到了这种地步。
“对不起。”
叶落低低道。
如果可以,他想帮原主报仇,可是目前的叶落并没有这个能力。
维持日常生活和保持情绪稳定已经消耗掉他大部分的精力。
叶落趴在床边,忍不住又干呕了声,急忙拿水杯喝两口水压住。
放回水杯时,他指尖碰到一个盒子。
他筐里放了好几盒药,叶落没在意便收回了手。
盒子侧躺着,露出三个字——测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