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要点开,稍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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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刚等人乘坐的船只目的地是比斯开湾南岸的毕尔巴鄂港。
这座巴斯克城市,在遗产转移战争期间,曾经作为东岸海陆军的临时基地,在打击法兰西王国沿海地区的目标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只是如今十年时光一忽而过,东岸人存在的痕迹已经渺无踪迹,站在甲板上的高文刚极目望去,试图在海港附近的一处小高坡顶部寻找当年东岸军人遗留的营地,结果一无所获,因为那里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处果园。
一艘小小的西班牙单桅帆船慢慢划了过来。这是一艘检疫船,由12个犯了罪的刑徒划动,船头站了两人,穿着黑色的制服,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西班牙方面的卫生检疫人员,这些人一般都是由教会培训的。
西班牙检疫人员在被用皮袋吊上甲板后,先是打量了一下甲板,然后开口询问了东岸人一些情况,比如这艘船来自哪里、船的名字是什么、船长是谁、船上有多少人、有没有人生病或死亡等等。出面接待的船只大副口齿伶俐地向西班牙人回答了上述问题,在看到他们都一一记录完毕后,按照惯例拿出了船只的航海日志以供检查,并轻声指出了日志中某页记载的某人死亡是因为晕船,且已经处理完毕。
西班牙检疫官员面容严肃地仔细查阅了那一页的内容,良久之后才将航海日志收了起来,表示要带上岸去记录、拓印。与此同时,他要求东岸人在他们回来之前所有人、所有货物不得离开船只,并在船只前部桅杆的中部放了一只白色羽毛的大鹅,表示这艘船正在接受检疫,暂时不得进港。
陪在高文刚身边的船长见状,不得不上前进行交涉,并且还避开了别人耳目打算送一小袋银币进行贿赂,结果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只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一脸肉痛地拒绝了,这令船长惊讶之余也有些吃惊:这些西班牙人今天吃错药了?要知道以往他们可是非常贪婪,对各国商人公然索贿的,这回送上门的钱居然也不要,真是奇了怪了!
站在后面的高文刚自然也可能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也在不断地进行着猜测:他们在两个小时前,可就已经派小船进港通知过毕尔巴鄂港方面了,港口的西班牙官员应该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身份。而现在问题就在这里,既然这些西班牙人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身份,那么为何还敢如此做派呢?不要告诉我这是公事公办,西班牙人制定的规章制度从来就是狗屁,只要有钱就可以通融,从这个角度考思考的话,事情就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
如今唯一的问题,大概这事到底是西班牙本地官员的个人行为,还是马德里宫廷方面的态度,两者所包含的意味,可是千差万别呢!
西班牙人一去就是几个小时,东岸人无奈只得待在船上闲坐以打发时间。在这期间,一共有一艘船只入港、两艘船只出港,高文刚发现,那艘来自荷兰的满载靛蓝、地衣、胭脂虫等染料的商船只等待了大概一个小时,就获准了进入内港碇泊,这令东岸人的脸色更加之不好看了,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多,天色都已经有些擦黑了,几个大腹便便的西班牙官员才再度乘着小船划了回来,给东岸人签发了一系列文书,示意他们可以入港了。很显然,他们这个行为并没有收获东岸人的感激或友谊,得到的只是沉默对待,但看起来似乎他们并不如何介意。
码头上有一位西班牙骑兵军官正在等待,他看起来似乎是受本地官员的命令,带领二十余名骑兵护卫东岸特使一行人抵达马德里。高文刚对他表示了感谢,然后请所有人在一间酒馆内吃了晚餐,便到西班牙人准备好的临时住处安顿下来了,期间并无其他西班牙官员出面接待,令人感到奇怪之余更是有些愤怒。
这西班牙人的态度不对啊!难道这次是恼羞成怒了,对我们名为修路、实为侵吞潘帕平原东半部分感到不满?不太可能吧!东岸人欺负西班牙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侵吞土地更是频繁,河间沃土、智利中央谷地、南锥两河流域(芦荡河与宝兴河之间)怎么来的,难道心里没点逼数吗?那个时候西班牙人没发难,这个时候就更没理由发难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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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住所内有一些西班牙人在服务,他们的皮肤多是黄褐色的,一度令人怀疑是摩尔人。不过考虑到卡斯蒂利亚人或巴斯克人也不怎么白,以及摩尔人早就被驱逐干净了,因此高文刚还是相信他们是西班牙人。
这些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同时伴随着头、肩膀和手臂的大幅度动作,非常具有表现力,看起来就像是亚平宁半岛上生活的意大利人一样。他们身上的衣着很普通,棉布头巾、麻布外衣,两位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则穿着相对昂贵的呢布外衣,还带着有檐的帽子。反正闲来无事,高文刚便搬来了椅子,与这些人坐在院子里聊起了天,而这些人看在高文刚随从给大家分发的礼物的份上,也不介意随便扯上几句。
高文刚了解的重点是有关西班牙经济方面的信息,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