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既然退休了,就没想继续努力工作,只想快乐的当一只中二咸鱼,所以就让他们自己去了解,做好跟“邻居们”谈判,应对隔壁新世界的准备,然后等他们来接她吧,相信以她现在的名气,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她在哪里的。
她回到房间,收起任意门上床睡觉。
但没多久,她锁上的门被插/入了钥匙,打开了。
一道脚步声走到宋熹的床边,粘稠恶心的视线黏在了她身上。
宋熹转头,看到一个人影静静地站在她的床边。
正是宁安,他觉得今天宋熹变得很陌生,他感觉不舒服,一直以来被他拿捏在手掌心的柔弱的小猫,要脱离了掌控一般。于是他又在深夜过来,想要吓宋熹。
他希望能再看到宋熹被吓坏的样子。
宋熹掀开被子,一脚踹了过去。
宁安那体弱多病的小身板,立刻被踹倒在地,他又痛又懵,下一秒一张毯子盖在了他身上,宋熹的拳脚雨点般落了下来。
妈的,死变态,欠打!小时候宋熹经常被他这样吓哭,从小到大她睡眠都不好,经常做噩梦,患有神经衰弱,头疼,全都是他的功劳。
寂静的宁家被鬼哭狼嚎的声音打破,刚刚入眠的宁父宁母被惊醒。
他们赶过来,看到宋熹正抓着一颗脑袋狠狠往地上磕,磕得砰砰作响,看到他们,宋熹立即一脸害怕的告状,“爸妈,有坏人!我睡得好好的,门也锁了,这人居然用钥匙开进来了!太可怕了!爸妈,快报警!”
说着揪着那颗脑袋,又狠狠磕了两下。
“你在胡说什么,这是你哥!”宁母脸色难看,冲过去掀开毯子,果然看到了宝贝儿子,他鼻子血涌如注,额头被磕破皮,也正在淌血,顿时又心痛又愤怒。
她早就知道儿子喜欢欺负宋熹,在她看来这不是什么大毛病,他从小被病痛折磨,需要点发泄口是正常的,被吓一吓又不会掉块肉,所以她一直无视着,哪想到终日猎鹰,今天竟然被鹰啄了眼,宁安脑浆都快被砸出来了。
宋熹捂住嘴巴,一脸震惊:“哥哥?哥哥你为什么三更半夜进我房间?我还以为是坏人呢,吓死我了。”
“你哥肯定是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要不然你以为他要干嘛?”宁母要气疯了。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对不起哥哥,没事吧?”
宋熹靠近宁安,宁安接触到宋熹眼底的寒光,瑟缩了一下,害怕地躲进宁母怀里。
吃软怕硬的垃圾,下次再胆敢过来,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宋熹心里冷笑。
宁家人脸色难看,愤怒极了,看着宋熹那无辜的吓得脸色苍白的脸,却又根本不能拿宋熹怎么样,所以只能憋着气各自回房。
宋熹睡得一夜香甜,宁家人辗转难眠,气得睡不着。
宁母脸色难看:“我们未雨绸缪是对的,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我看她已经有点要反抗的意思了。”
宁父抽着烟,没说话,眼神在烟雾中有些阴沉。
“本来还想给安安捐了肾,我们给她一套房子,现在我都不想给了。”
“没事,现在她亲爹亲妈都没了,无处可去,又是在我们宁家长大的,所有人都会站在我们这边,她敢拒绝,我们也能逼得她上手术台。”宁父把烟熄灭:“反正已经让人把捐赠书公证上去,她跑不掉的。”
“嗯,睡吧。”想到如今亲生女儿回到了自己身边,不久后,儿子换了肾能恢复健康,宁母的火气才稍稍灭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