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最好他也莫要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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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郢换下甲胄,将自己在路上射到的兔子提着去见薛鹂,想用兔子的皮毛给她做些小玩意儿。然而等他到了却没有见到薛鹂的人影,询问后才得知这两日她一直跟着军中的医师四处救人。
“属下与几位长史也都劝过了,娘子说了,在军中时日久了实在苦闷,只好寻些杂事消磨时光。”
赵郢想了想,大抵是他陪着鹂娘的时间太短,她觉着无趣也是人之常情,若是愿意在军中走动,他倒也不拦着,只是跟在医师身边,每日要见到些一身臭气的男人,岂不是污浊了眼睛。
思索了一番后,他立刻又打听医师的去处寻人了。
军中的医师有许多,薛鹂跟着一对两鬓斑白的夫妇,夫妇二人是岭南人,还是被强行掳来的,对她十分和善。由于她与赵郢的关系,来治伤的将士也没有见她貌美便胆大到轻薄调戏她的。
只是在此处的确太不好过了,每日面对着一些残肢断臂,亦或是无病呻吟为了不去上阵杀敌的无赖,想方设法装病不肯离开。她每日都能见到几个赖着不走的兵士,哀嚎着被人拖出去一顿打。
何况此处的气味也不大好闻,若不是她一时昏了头,此刻也不必委屈着蹲在此处,照看着一罐又一罐漆黑难闻的汤药。
仅仅是闻着便恶心欲呕,可恨她衣服都被浸染了一股难闻的气味儿。
想到此处,薛鹂更加失悔。
她早该与魏玠断干净,当真是被祸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