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岑景眼睛便亮了起来。
“小嗷呜。”岑景欣喜不已的从闻人芜怀中接过雪白的小家伙,再三确定它就是自己养的那只。
这本来是只普通的兔子,机缘巧合,被岑景带走联系术法,后来岑景觉得可爱,便顺手养在院中。
修真界中的灵气本就养人,更何况岑景没少给这小家伙喂好东西,因而十多年过去,小嗷呜便一直活蹦乱跳的活着。
只是……
岑景费劲地掂了掂,半是嫌弃半是爱不释手道:“这小东西怎么又胖了啊,凌云峰那群人竟给它喂些好东西……”
一提到“凌云峰”三个字,岑景好不容易起来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闻人芜便转移岑景注意力:“我想你许久未见它,必然十分思念。”
岑景的心思便又重新回到胖兔子身上,双眼亮起光,接着狠狠的将雪白胖团子抱起,埋首狠狠吸了一大口,面色痴迷:“呜呜小兔子真可爱。”
说罢又重新埋首,他低垂脖颈,埋首微颤,细腻雪白的脖项宛如最上等的玉石,骨骼撑出漂亮的弧度,蜿蜒而下,又没入漆黑的衣襟中,留下令人遐想的曲线。
几乎是瞬间,闻人芜便想到了意/乱/情/迷那晚,他将青年的衣物缓缓褪下,在青年的脖颈,肩胛,腹背处,一个一个烙上鲜红的痕迹,宛如雪地里红梅盛开……
闻人芜喉头滚动,瞳色不知何时竟已漆黑一片。
岑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抬头:“你去凌云峰了?”
然而目光接触到闻人芜时,他顿时一愣:“你突然用术法换瞳色做什么?”
他左瞧右瞧,疑惑:“这里也没有外人啊?”
岑景这时候才想起,闻人芜早已不是当年凌云峰上被孤立的小孩了,他大可毫无顾忌地将湛紫色瞳色展示给大家看。
“奇怪。”他毫不自知地道,“难道是看到咱们小嗷呜,你触景生情了?”
闻人芜:“……”
他只能尽量收敛神色,答:“是去了一趟。”
虽然知晓闻人芜的实力,但岑景不免担忧:“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上次会面时,师兄师姐们对闻人芜可并不友好。
“没有人发现我。”闻人芜淡淡道。
“哦。”岑景摸着兔子不撒手,低低的答道,眼神飘忽,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闻人芜眼睫微垂:“还有一样东西。”
他说着递过信件。
岑景起先还不知道闻人芜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直到他接过信件的瞬间,整个人却突然僵住了。
信封是岑景再熟悉不过的模样,幼年时,每一个不能入眠的夜晚,岑景都会抚摸着阿娘的信,抱着阿娘的字入睡。
岑景保持着接信的动作,沉默片刻,而后将小嗷呜搂在怀里,腾出手,打开了信件。
和“阿娘”一如既往的字迹、语气,就连语气中阿娘对他浓厚的爱意,都与从前如出一辙。
若非岑景早已得知真相,恐怕当真看不出这信件的真假。
岑景也能感受的出来,为了“留住”自己,闻人芜几乎是掏尽了心思。
垂头看信件的时候,岑景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他想把这封信带走。
“小乖?”
闻人芜低沉的声音,骤然将岑景唤醒。
“哦。”岑景眸光闪烁,他细细将信件仔细扫过,“我只是没想到,阿爹阿娘会同意的这么爽快。”
不待闻人芜有所回应,岑景便笑着抬头,前几日的阴霾仿佛一扫而空:
“这份信,我能收着吗?”
闻人芜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柔意:“嗯。”
他道:“本就是你的。”
岑景高兴地举起小兔子欢呼着转了一圈,然后郑重地将信件收入袖中储物空间。
两个人在书案前坐下,案桌上放置的公文被岑景一把清开,他把小兔子放在上面,又取出一些灵草,一根一根地喂着小嗷呜吃。
小嗷呜的三瓣嘴动个不停。
岑景看了看小嗷呜,又看了看闻人芜,发出一声重重的感叹。
“怎么了?”闻人芜适时道。
岑景戳着小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