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第66章 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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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如霜(3 / 4)

;过程中就不会产生卵子跟男方结合,自然无法受孕,这也是月郎至今没有孩子的原因。

哪怕嘴硬,真情实意有时候也是抵挡不住、掩饰不了的,而再多花言巧语,要是女人连个孩子都不给你,总会让儿郎心中郁结、惴惴不安。

“子嗣?小孩儿是全天下最麻烦的东西。”梅问情懒懒地道,她转了转手腕,揽过他的腰,靠在马车内壁上,“既不乖巧,也不听话,更不可爱,我只要贺郎你这个宝贝就行了。”

贺离恨抬眸注视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半晌才道:“知道了。”

梅问情握住他的手,捏捏指尖,语气带笑:“我这么哄着你,也不知道说两句好话,你知道什么了?说给我听听。”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室内响起,一双修长纤瘦的手洗净布巾,浸泡了温水的柔软织物擦掉了男人脸上的血污。

梅问情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扫了一眼对方露出来的脸庞,然后神情不变地继续擦拭掉血迹,污痕拭去,露出鲜红的伤口和白皙肌肤。

半个时辰之前,她捡到了这个男人。

在自家书院荒芜的后园子里,那里连着几重小山,大概率是从上面跌下来的。梅问情见到他时,这个长相俊美锋利、颇有攻击性的年轻男子蜷缩在杂草石后,如濒死的兽。

血迹晕染开来,将青翠的绿植染成红得近似于黑的颜色。周围的草木一片破败,仿佛他的到来,带着一种不祥的意味。

伤得还真重。她漫不经心地想,如果再晚一阵子……她可没有收尸的兴趣。

她擦掉了对方身上凝涸的污血,解开那些破烂衣衫丢在一旁,眼里只看着交错的旧疤新痕、不断渗出血珠的崭新伤口。

这男人的体温滚烫,敷上药膏也没退烧。

梅问情大致处理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她这儿没有男子的衣衫,只得取了一件自己没穿过的外披放在一侧,又拉起被子盖到对方的肩。

她手没收回,腕骨忽地被抓住,虚握了一把。男人的声音虚弱沙哑,混乱地低喃:“不……不要……”

不要?

她由对方抓着手,低头道:“你说得像是我要对你做什么一样。”

她回复,沙哑的男声却接不上对话,只是混乱地呼吸,伤重的发热让他烫得离谱,额角渗出一层冷汗。他抓着她的手腕,掌心的热度跟梅问情微凉的体温交叠在一起。

男人死死地握着她、抓着她,又抗拒,又难以松开。

“不要……不……爹……爹亲……不要死……”

“救救他……求你、求你救救他……呜……”

他陷入了幻觉、或是梦魇。

这可怖的、纠缠着他的幻觉越来越严峻沉重。梅问情听到这呓语越来越强烈痛苦,而后引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疾咳。她眼疾手快地扣住了男人的下巴,手指抵入唇中,以防他无意识地咬伤自己。

她的指腹按着齿列,明明看起来文弱优雅,但动起手来却像铁钳似的无法逃脱。他的痛苦像是被劈为两段,在这瞬间崩断——坠入虚无。

那些挥之不去的梦境刹那结束。贺离恨像是被人从深井里打捞上来,满身狼狈。他猛地睁开眼,恢复意识后才得到了操控身体的权利,疼痛伴随着疾咳再度卷土重来。

梅问情适时收回了手。

她慢条斯理地洗净手指,满是悠闲地重新擦干,然后坐在桌边倒茶,看着这个陌生男人在床榻上蜷缩收紧,从肺腑里呕上血,吐在了榻边的水盆里。

暗红的血迹从水中散开。

梅问情抬手倒了杯茶。

茶水滑落时,贺离恨趴在床边剧烈地喘息,他的手指扣紧榻侧的木头,墨发披散,纤长的眼睫湿漉漉的,浑身都在抖。

他抬手按住了额头。经脉断裂不堪,几乎化为齑粉,他现今没有一丝自保的能力。

“你这伤……”清澈低柔的女声在他的喘息间隙里响起,“真是要命。”

贺离恨艰难地抬起头。

他见到一个身着霜色道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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