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孤苦无依的阿渊可就要去住多人间了。”
到时候可不知道要死于什么样的医疗意外。
解邢把水递给祈无渊。
祈无渊润了润嗓子。
解邢又把带过来的自己的另一件白大褂工作服和一个口罩递给祈无渊。
解邢毕竟和小风做过两个交易。
“走吧。”
解邢看着祈无渊,他弯了弯眼角:“祈医生。”
“你放在我那里的花束现在该去拿了。”
祈无渊也不犹豫,果断地穿上了解邢递过来的衣服。
他戴上口罩后稍微理了理,大半张脸就被隐藏在了口罩下。
祈无渊收敛了自己的气质后,除了过于苍白的皮肤外,表面上看起来和医院里其他来往的医生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更加不显眼。
祈无渊伪装好后,解邢率先推开门朝外走去。
祈无渊毫不慌张地跟上解邢的步伐走出病房。
解邢走到走廊上,他打开病历本一边匆忙赶路一边时不时回头和跟在后面的另一个青年医生交谈着什么。
跟在解医生后面半步的青年医生和他说着话,两人很快就融入了此时忙碌又吵闹的走廊中。
祈无渊大半张脸藏在口罩后面,他嘴上和解邢胡扯着,眼睛却不留痕迹地观察着整个走廊。
宽大的走廊上,背靠着墙壁的一排座椅上几乎都坐满了病患和家属。
接近电梯的地方堵着一大堆记者,安保人员不断拦着他们,不让这群记者进来。
可惜记者们实在是太狂热了。
保安只能死死把他们抵抗在走廊边上,即无力驱赶又让记者们无法突破走廊的门口。
进不去走廊又找不到祈无渊病房的记者们只好在电梯门口大声嚷嚷,
无数对祈无渊的质问大喊了出来。
他们似乎已经把祈无渊定罪当成了真正的加害者。
祈无渊跟着解邢穿过走廊,无视了记者们越说越过分的问题。
两个人向着旁边的一部电梯走去。
解邢刷了员工卡后,两个人顺利下到停车场。
解邢开车送祈无渊从幸福医院出来直接去了幸福小区。
坐上车后,祈无渊解开了口罩。
就连车内打开的广播也在报道这件事。
[日前在我市幸福中学发生的学生自杀悲剧,参与此案的嫌疑人……]
祈无渊嫌吵,随手关掉了车里的广播。
他坐在车上懒散地合眼休息。
不一会,解邢就带着祈无渊顺利来到了幸福小区。
祈无渊租下的住所就在幸福小区四栋三单元。
解邢和他在这里分开,祈无渊开门回到家里。
整个屋子都被不加掩盖地翻找了好几遍,家具翻倒在地上,到处都是粗暴的翻找痕迹。
祈无渊家里所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都被破坏了,桌子上的电脑也被砸得个碎。
——明显就是被钱校长的势力给报复的。
祈无渊皱了皱眉。
幸好所有的关键线索都没有被钱校长的人找到。
校医早就藏到了不可能被发现的地方。
祈无渊走进主卧自带的小阳台。
同样被翻找得一片混乱的小阳台上,许多只干花歪歪扭扭地倒了一地。
制作精美的小干花仔细一看可以发现这些干花都不是真的,全部是用纸做的。
祈无渊蹲下,随手拿了一只地上的干花。
他打开小小的一朵干花——紫色的防水纸张上写满了小小的字体。
这些干花全部都是校园亲手制作的。
因为制作的全是小花瓣花种,没有人会重新展开这些花瓣,怀疑干花里居然还写满了字。
细小的字体上记录下了校医保存着证据的地方。
校医并不是一无所知,他早就通过自己的努力收集到了小风遭受到这一切的足够证据。
只是恰好在他帮助小风之前,小风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