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鹤生废了好大的劲才将太宰治从河里捞上来。
虽然太宰治才13岁,看身形还只是个小孩子,但是将他捞上来也几乎费劲了赤羽鹤生全部的精力。好巧不巧的,天上的雨还越下越大了,两人捣鼓了半天终于回了屋,从里到外都被淋了个透彻。
“太宰治,请务必永远的将今天经历的一切给我刻入DNA。”赤羽鹤生抹着脸上的水渍,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为了救你我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我理解OOC束缚器的命令,但是你能挑一个好点的日子再跳吗?”
“哎……好凶啊小鹤生,明明只是跳河而已。”
棕褐色短发的少年无辜地望着他,那双鸢色的眸子眨了眨,像极了被提起了后颈的猫咪。
“不管怎么样,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洗澡换衣服。”赤羽鹤生命令道,
“不做完这些你就等着给我活到天荒地老吧!”
……
总而言之,太宰治还是被赤羽鹤生摁着去洗澡了。
实际上除了恐女和略宅系的属性外,三号和太宰的某些方面倒是很相似。比如说看起来总是带点黑泥感,做事情也总是不紧不慢的,标准的悲观主义者,但是某种程度上确实是相当靠谱的存在。
三号的智力水平在整寝室可以排得上前三,他的脑子很好使,只是大部分时间都懒得动。所以就算他看起来演太宰治演的很艰难,实际上早就达到了如鱼得水的程度了吧。
“最近过的还好吗?”赤羽鹤生问道。
“糟糕透了,是值得让人自杀好几遍的那种糟糕程度啊。”太宰治任由对方拿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没精打采地恹恹道:
“简直是在折磨人,要知道我可是相——当怕痛的,死又不让人死透,真是过分呐。”
棕褐色短发的少年声音还带着沉重的尾音,估计还有点感冒。不过也是,正常人被系统逼着一天自杀三次恐怕心态都崩完了,要怪只能怪系统不做人。
总而言之,当森鸥外好不容易找到太宰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诡异的和谐场景。起码他想象不到太宰治居然在其他人的手中也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打扰了……啊,您就是那位从异能特务科前来拜访的贵客?”
黑发的医生好奇地打量着二人,表情略显惊讶。
“贵客算不上,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赤羽鹤生摇摇头,随手将擦拭头发的毛巾搭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我只是无意间看到有人投河,所以上前帮了他一把。毕竟我是个好心人嘛。”
“原来是这样啊,看到你们如此亲密的相处模式,我还以为你和太宰之前认识呢。”森鸥外笑了笑,语气中带了点调侃的意味。
“是吗?”赤羽鹤生叹气,
“你说是,那便是。”
森鸥外:“……”
很好,这小子看起来绝对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的纯良。
“森先生——明明是这家伙打扰了我的自杀日常啊,对此我可是非常的苦恼呢。”褐发的少年摇摇晃晃举起手,脸上的表情很是没精打采,
“而且我觉得他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您来的呢。”
“嗯?居然是这样吗?”森鸥外有些意外,同时看向了赤羽鹤生。
“确实如此。”赤羽鹤生很干脆地承认了,
“我有点私密的事情想要和森先生谈谈,不知森先生是否愿意赏脸呢?”
那看上去毫无波澜的瞳孔静静地注视着他,像是一面暗红色的镜子,倒映着他的那张虚伪的面孔。
他在审视着他,就像是在考量着自己的棋子。
唔,倒是比想象中的要有趣。
“那当然是荣幸至极。”
森鸥外笑了笑,眼中晃过几分兴致。
·
森鸥外所在的诊所就在赤羽鹤生的屋子附近不远处,这样一来走动的步伐也少了不少。
在森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