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岸没剩几艘船,再不决定就被其他人抢先了。”
“船只有我们和渔夫两个人,站在岸便是人挤人。”
路怀雪:“……”
“小公,乘船吗?再一会就该放烟火,船可比岸视野。”
“要放烟火吗?”岸一名女惊喜道,“小荷,我们船看吧?”
女转向路怀雪,“小公,你不游船我们就了?”
路怀雪自然不会和女孩争,点了点。恰有一艘船靠岸,“有人要乘船吗?”
“要。”
这次路怀雪没犹豫,生怕半道被截胡。
殷见寒唇角微勾,默默跟在他身后。
“你怎么知道这里放烟火?”
船后,路怀雪坐在船尾,殷见寒站在他身边,手里还提着船夫送的莲花灯。
“以前来。”
和容玉一来的。
他们也像这样一乘船看烟火,不同的是那时候的他们彼此相爱的。
可眼前的路怀雪并不喜欢他。
刚恢复记忆的那几天,殷见寒也疑『惑』。
路怀雪当初为什么可以装得如此深情,现在却对他不屑一顾。甚至若其事求他超度。
先不超度是真是假。
若当时他没有将路怀雪带回宗门,或许根本就找不这个人。
“哦。”
路怀雪反应平淡,他都不用问也能猜殷见寒是和容玉一来的。
“那师尊为什么骗我?”
殷见寒疑『惑』。
“稽之谈。”路怀雪学着殷见寒的语气。道:“师尊当时可是这么回答我的。”
当时路怀雪忍不住八卦,每次提容玉,殷见寒都不欲回答,后来被问烦了。
殷见寒便是这回答的。
“我没有骗你。”
路怀雪也没指望殷见寒会认真回答,他没骗就骗呗,反正他不是容玉,有本事等容玉回来,他当着容玉的面:他们的去都是稽之谈。
“我丢一段记忆。”
路怀雪:“……?”
他怀疑殷见寒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但他没有证据。
“忘了容玉?”
这话路怀雪是不信的,真忘了不该是那样的反应。
“不是。”
殷见寒抬眸看向路怀雪,神『色』认真解释。
“我记得。”
“我记得容玉是我的师兄,记得我们创宗立派,记得关于容玉的多事。”
唯独不记得他们相爱。
他的记忆里,容玉是一个非常的师兄,帮了他多。包括容玉以身殉道前,两人意见不合的争执。
这些他都记得。
可所有的记忆里,没有关于他和容玉相爱的记忆,细想一这些记忆是有迹可循的,但当时的他浑然不觉。
路怀雪面『露』诧异,他听失忆忘了某段记忆,或者生前所有记忆,还是第一次听失忆是只忘记某段感情。
就算是忘情丹『药』也只听,会连那人的存在一被抹掉。
殷见寒在这些话的时候,是对路怀雪的解释,也是在观察路怀雪的反应。
他除了『露』出些许惊讶之『色』,没多余的情绪,就似只是在听一段和他关的事。
殷见寒将路怀雪这几日的试探也看在眼里,他原以为路怀雪是不打算和他相认,所以才几次试探他记不记得。
现在看来,不记得的人是路怀雪。
不只是这段感情,是连他这个人都忘得干净。
——砰的一声。
天空绽开一道绚丽的烟火,临近的几艘船传来欣喜的惊叹。
路怀雪的注意力转向空的烟火,漆黑的眸映着明亮的烟火,唇角勾映出些许笑意。
殷见寒就这么看着他,看见他眸的烟火转瞬即逝,犹如那段被丢掉的记忆。
烟火粲然落幕,路怀雪这才将视线转向殷见寒,发觉对方正一眨不眨看着他,莫名有些不自在。
“师尊,您看着我做什么?”
殷见寒没有移开视线,直视路怀雪,轻声道。
“你的眼睛里有烟花。”
路怀雪:“……哦。”
殷见寒不正常了。
路怀雪别开视线,看向了河对岸热闹的石桥,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吹,他却觉得面有几分燥热。
殷见寒注视着路怀雪,就算路怀雪的视线不在他身像也没关系。
只要路怀雪能在一直站在他的视线里,在他能一眼就看见的方也足够了。
路怀雪醒来的时候殷见寒已经不在房里,这几天他睁眼看的第一个人是殷见寒,突然看不见还怪不习惯的。
睡自然醒的路怀雪床也干脆,简单洗漱一番便楼找东西吃。
“客官,您醒了?”小二见他来,笑着应。“和您同行的那位客官交代我给您送早膳,怕您还没醒我就去叨唠,没想你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