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就出现了禁止吸烟的挂牌,由店长强制执行。
至于具体的强制过程暂且不谈,总之一段时间过后,麻吕小春愉快收获了一个没有烟味的酒吧。
只除了偶尔过来坐坐的黑泽阵把那张牌子当耳旁风,我行我素地想抽就抽,麻吕小春说了好几次都不管用,没想到今天突然戒了。
贝尔摩德坐在了黑泽阵的旁边,意味深长道:“体贴的男人更能赢得女人的青睐哦。”
麻吕小春瞪大眼睛。
“这家伙根本和体贴沾不上边!上次我重感冒闻了烟味差点咳出血,他连句关心都没有还嘲笑我是废物。”
“这么严重吗?”贝尔摩德还是挺喜欢这孩子的,知道她因为幼时实验造成的后遗症,长大后一直身体不太好,闻言面露担心地将掌心贴上了她的额头。
麻吕小春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早就没事了,昨天就已经彻底退烧了。”
所以琴酒今天才没有继续在酒吧抽烟,因为前几天无意加重了spring的病情?
贝尔摩德被自己过于有人情味的推测惊了一下,忍不住拄着脑袋观察起来旁边的两人。
大概也是没有缘分,明明他们同样经常光临酒吧,之前却从来没有相互碰见过,不然琴酒和麻吕小春之间的若隐若现的关系会更早地暴露在她的眼前。
她是先后分别认识的这两个人。麻吕小春的酒吧不仅仅是一个情报点,她身为店主将这里经营得很好,所以贝尔摩德平时也愿意过来放松地喝上一杯。
而和琴酒的关系就更公事公办一点。
作为半个情报人员,她知道他曾有一个搭档,但组织里却根本查不到那个人的踪迹,只有那堆闪瞎眼的任务成功档案,另一个人的名字像是被人工抹掉了。
后来得知酒吧的小老板各项全能却唯一找不到门路学习易容,贝尔摩德一时兴起做了她的老师,才知道原来那些资料都是为了安全起见被她删掉的。
如果麻吕小春不说,谁也想不到她会是琴酒的前搭档。
不过不得不说,比起组织里的琴酒,这时候的他好歹更像是一个有感情的正常人。
贝尔摩德玩味地喝了一口麻吕小春为她调好的酒,看着女孩将一个装满粉红色液体的高脚杯推到了琴酒的面前。
银发男人皱眉:“这是什么?”
“贝利尼,我最近的新欢。”麻吕小春催促道:“快尝尝,我对自己的手艺很有自信。”
黑泽阵黑着脸,眼神不像是在看一杯冒着小气泡的鸡尾酒,而是巫婆小春调制出来整人的毒药,被用期待的眼神盯了半晌后,才妥协地轻抿了一口。
“……太甜了。”
他把杯中远远推开,麻吕小春顺手端了起来,“没啊,甜度正好,我还特意少放了点桃子酒。”
黑泽阵露出厌烦的神情,帽子下的眉眼周围弥漫着一股不爽的阴郁气息,低低地啧了一声。
从前她就喜欢这么干。
任务结束后的会和地点一定约在咖啡厅或者甜品店,明知道他不喜欢甜点还要点一整桌子,非要逼他尝上一两口。
现在则是总喜欢调些稀奇古怪的酒,大多都是带点甜味的,美其名曰让他试喝新品,其实只是想整人。
面前被人小心翼翼地推过来一杯醇澈的威士忌,麻吕小春见好就收,软软地冲他笑了一下。
“……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
他端起酒杯不去看她。
“很显然,谈判失败了准备硬来呗。”麻吕小春摊了摊手,“换个别的地方说不定可能得手,但他们打碎了我挑了很久的中古表,就只好让他们小睡一会儿了。”
“顺便一提,因为我只是个柔弱的情报人员,所以不是故意敌我不分的哟。”
麻吕小春愉悦地晃了晃头,被贝尔摩德手痒痒地狠揉了一把。
东倒西歪的沙发和挂件都被几个来善后的成员重新整理了一下放回原位,因为要处理地上那群家伙,黑泽阵便没有留很久,看够了戏的贝尔摩德也跟他一起和麻吕小春告别,准备继续愉快地搭上一次顺风车。
两人推开酒吧的大门,恰巧和外面正要进来的客人打了个照面。
黑发男人穿着一身便服,面容俊秀,嘴角还带着点挥之不去的笑意,他看着一身黑衣的两人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礼貌地侧过身礼让,同时因为某种直觉,他的眼神下意识地凝在了走在最前面的银发男人身上。
黑泽阵头也没回地上了车,点燃了那根一直被他夹在指尖的烟。
“查查刚才那个人。”
他对伏特加命令道,“那家伙身上有股令人作呕的气息,这个情报点有可能已经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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