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二去,潇洒了这么些年的赵彦青终究是被困住了,家里的老头子听到了风,给远在国外的大儿子报了信——
秦易分分钟打钱搞定了这些破烂事,也察觉出其中的蹊跷,趁着无事就回了一趟国,“你知知道己被人盯上了?”
赵彦青重新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能有谁?”
他看向秦易,将时洲和盛言闻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无论是舆论风波是投资失败,这些都和时洲脱离了关系,至于躲在幕后举报偷税漏税的人,想来多半也是盛言闻教唆的。
这人看着年轻,心眼段一个比一个多!
秦易出国有些年头了,对华娱的情况太了解。
他乍一听赵彦青这些控诉,眉心微蹙就又分开,“四十来岁的人了,被个年轻弄得上了台面,你好意思?”
“……”
赵彦青咽下这口气,“大哥,你是知道,那盛言闻是盛丛云的儿子,底气足着。至于那时洲的背景倒是干净,可他和盛言闻私下指定有什么弯弯绕绕……”
盛丛云?
秦易听见这个名字,总算多出一丝情绪。
年他在国内资本圈混的时候,就知道大了他十几岁的盛丛云是个好招惹的硬骨头。
过今时同往日,在国外待了这么些年,秦易就有忍气吞的时候,“前前后后亏了这么些,你打算找补回来?”
“想啊,可……”赵彦青欲言又止。
他然忍下这口气,可一想到回回找上时洲后总是个儿吃瘪就敢轻举妄动。
秦易含了一口雪茄,“这事来处理,除了他们个,有那些投资商幸灾乐祸过?”
赵彦青报出几个人名和公司名。
“这正好组个局,将他们凑在一块处理了。”秦易说得云淡风轻,“知道投资商什么时候亏得大吗?知道一个演员怕什么吗?”
刚刚亏过的赵彦青哪里能知道?
前期投资了、拍完了,播出去了、压箱底了,再严重一点的,遭到国家相关部门的封杀,再也有出头之日。
“大哥,查过的时洲和盛言闻都什么实质『性』的黑料,即便真的在谈恋爱,也算上什么大事件,影响了剧播情况。”
秦易眸底晃出一丝骇人的光,“有黑料就造黑料,盛言闻背靠北斗暂时动了,那就动时洲。”
娱乐圈,永远都是资本的天下。
资本想让一个艺人陨落,那他就得乖乖等死。
秦易的云淡风轻里暗含狠决,“你说说,要是剧组拍摄到后,要是主演出了意外、甚至有人丢了『性』命,会怎么办?”
“……”
赵彦青一时有反应过来,等到点燃的烟蒂烫着了,他才惊觉秦易的深意,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大哥,咱们也必要……”
秦易撇去阴鸷的视线,打断了他的,“这事会让人去搞定,你就继续过你的逍遥日子别『插』,免得到时候被人查出来。”
“他们既然有勇气设计了们,们然也要讨回来。”
赵彦青听着家大哥的,指腹烫伤的部位隐隐发痛,在初的安中又莫名升出一种‘可以捏死蝼蚁’的快感,他骨子里就是道德感薄弱的卑劣人。
是啊。
谁让时洲敬酒吃吃罚酒?谁让盛言闻帮着时洲对付己?他一个四十来岁的人了,真能让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欺负到头上?
秦易很早之前就已经背负上了人命,这些年干得更是刀尖『舔』血的勾,要真是对方出,算是省力了。
赵彦青很快就打消了劝阻的念头,趁着秦易的雪茄快要燃尽之际,“大哥,让酒店上点特『色』菜,你难得回来一趟,就是给你接风洗尘了。”
秦易夹着雪茄,这才用指头轻敲了一下桌子,“嗯。”
…
冬日的夜『色』总是来得特别沉,开车回家的一段路,天空就毫吝啬地刮了大片的雪花。
盛言闻将车子停在了里侧的『露』天车位,角落里的路灯坏了,周围看着黑黢黢的。
时洲对车暖气吹得有些发困,慢半拍开口,“怎么停在了角落?”
盛言闻实实说,“人少,停车在这里的人也少。”
从《『乱』世》拍摄结束后,返回海市的时洲就住回了己的单人公寓。
这公寓是华域影视替他租下的,面积大但够用,以即便在圈内的地位一升再升,时洲也想着换地方。
只是现在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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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盛言闻确认了恋爱关系,按照头一次的交往轨迹,人应该要在盛言闻的公寓里同居一段时间,然后再筹备新购入的别墅充新房的。
只是‘同居’字,盛言闻说,时洲也好意思提,他己回想了一下日子,这事至少等到春节后。
时洲往己居住的公寓方向瞥了一眼,叹了口气,“言闻。”
盛言闻用开车,将注意力全部移回到了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