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颈侧, 轻易勾起时洲的一阵颤栗,“你想做什么?”
盛言闻以唇为烙印盖在了那块天生怕痒的胎记上,醉意摩挲着柔软低语, “想吻你的胎记。”
那日拍摄时就想要咬下去, 想把这抹胎记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吻/痕……”
时洲气息乱了一瞬,下意识地攥住盛言闻的衣角。
因为察觉到了怀中人的慌张, 盛言闻撤身拉开了距离。
他胸膛起伏着,被占有欲盘踞着的眸色是从未有过的深邃幽暗, 稍有不慎就能被他连骨带皮地吞噬进去。
在醉意和过敏的双重刺激下,盛言闻仅剩的一丝理智还在挣扎,“算了, 明天还要拍戏……”
“言闻。”
时洲直视着他的眼睛,尾音里还能听出被压制的颤意,“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
时洲微微仰头, 将两人的鼻尖抵在一块轻蹭, “我巴不得你在我的胎记上留下痕迹,然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
像是最嚣张的招惹,又像是最纯粹的祭献。
“这是盛言闻给我留下的。”
盛言闻的眸色完全暗了下来, 喉结痣重重一滚,偏头彻底占据了那块奢望已久的柔软胎记。
热意如同燎原的星火,从胎记开始一路灼烧到了心房, 时洲只觉得整个人随着这难以逃脱的高温融化。
没有接吻, 更没有失控的爱/欲。
时洲莫名联想到那些盛世同人小说里写到过的‘标记’——盛言闻正在霸占他的脖颈, 占据他的身心。
不知过了多久, 盛言闻缓缓停了下来, 呼吸声却比之前喘得更急了。
时洲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用尽全力将盛言闻推坐起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过敏远比他想象中得更严重——
短短时间,红疹已经从手背蔓延到了颈侧。
“言闻,你这样下去不行。”
时洲想要起身找药,结果又一次被醉意迷离的盛言闻拽了回去。
这次,盛言闻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只是将额头抵在时洲的肩膀上,语气里带上了一丝难熬的脆弱,“浑身都好痒,头也晕……”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舒服。”
时洲将指尖穿过他的发丝,轻柔无比地揉摸着安慰,“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找药,真不行就让人找医生,好不好?”
盛言闻深呼吸了两口气,企图甩走脑袋里的醉意,“不用,我去冲个澡睡一觉。”
“你这情况怎么冲澡?”时洲不同意。
他的视线开始环顾起套房里的布局,企图从中看出备用防过敏药的位置。
盛言闻就是太要强了,恐怕提出要回剧组酒店时就已经到了饮酒的可控临界点,偏偏孙琮导演又带人找了过来……
时洲越想越自责,但盛言闻这边醉也醉得执拗,“太痒了,温凉水冲个澡才舒服。”
说着就往里间的浴室走。
时洲深知盛言闻的生活习惯,无论睡前疲惫难受成什么样子都得想办法冲个澡。
他只好三步做两步地跟上,“好,你慢点,浴室门别锁,我去给你找药。”
…
十分钟后。
简单冲洗过的盛言闻躺回在了床上,不正常的痒意热度终于在温凉水的冲洗下得到了控制。
时洲找到了备用药箱,将里面的治过敏药片拿出来,“给,吞了再说。”
盛言闻闷声照做,吃药后躺回在了床上。
时洲主动替他拢了拢被子,忍不住轻笑,“难得还有我照顾你的时候,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应酒。”
盛言闻摸拽着他的手,声线还是哑的,“你不休息?”
“我?”
时洲想起上回自己醉酒后被拒绝的留宿请求,眉梢微抬,“放心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了,绝不留宿。”
盛言闻拧眉,“……太晚了。”
“太晚了也不能留下。”
时洲逮着盛言闻难得处于下风的机会,故意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