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那两片柔软的嘴唇上,觉得喉咙又点痒,又干。
多年前那股被烟呛口的感觉又新回来,灼烧着心绪紊『乱』。原以为分开了三年,变得可以克制,现看来,显然是做不到。
跟闻岁挑明喜欢这件事,总归是路漫漫。
早上是被一阵敲门声叫醒的,江暗裹着水泡起身开门,刚拉开一条缝,辅导员迎面就推了进来,相当地直接。
“十点半了,你们还睡着呢?”
“昨天聚会闹晚了点,有事么?”
辅导员点了点头,房间里随意转悠检查:“事,来查查房,你们忙自己的。”
江暗侧头瞥了一眼『迷』『迷』糊糊睁眼的闻岁,笑了一声:“醒了。”
“嗯,头还是又点疼。”闻岁撑着身起床,『迷』『迷』瞪瞪的,昨晚的碎片记忆飞快回笼。
好像火锅馆砸了场,训斥了员工,回来又卸了门把,还要闹着江暗一起洗澡。
『操』,丢死人了,这他妈还不如断片。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跟江暗对上视线,瞬间有些心虚:“昨晚,我好像干了些不得了的事。”
江暗嗯了一声,眼底带笑揶揄说:“确,带我见了回世面。”
闻岁还来得及辩驳,就被辅导员开口打断:“你们这浴室门怎么回事?门把手呢?”
闻岁:“……”
江暗:“……”
门把手已死,有事烧纸。
真要讲出,说出来传出去大概能京大载入八卦史册。
辅导员拧着眉心,手指敲了敲玻璃,追问:“问你们,门怎么坏了?”
闻岁『舔』了『舔』下唇,想着横竖都是一死,坦然承认:“昨天喝多了,我就把它卸了,我们这儿有工具箱,我再装回去就行。”
“哦,你想拆就拆,想装就装,当学校是蓝翔技术学院呢?”辅导员两人中间来回扫视,觉得是离谱,“工具箱也是你的?”
江暗很轻地叹了口气,被迫成为同伙:“我的。”
辅导员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洞察一切的表:“你们俩够厉害的,一个提供工具,一个半夜作案是吧,两人一起记过。不然改天我一不注意,不得直接把宿舍楼也拆了。”
“……要搞垮宿舍,那可能需要一个挖掘机。”闻岁床上翻身而起,据理力争:“不是,我装回去就完了,干嘛记过?江暗刚当完新生代表,影响不好,这不合适。”
江暗双手环抱着靠楼梯边上,嘴角弯了一下,还知道护着人。
“学校有奖有惩,赏罚分明,新生代表被开除的也不是有。”辅导员沉思了两秒钟,“不记过也行,喜欢玩工具箱是吧,今天正好是放假前一天,你们把这几栋宿舍坏了的门都修好。”
闻岁脑补了一下被众人围观修门的场景,感觉宿醉的眩晕感更强烈了,头疼,欲裂。
他闭了闭眼,冲着人『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亲爱的师,您是菩萨下凡。能不能换个的,就算罚我们扫厕所也行。”
“就这么定了,我让各个辅导员整理一下门牌号,一会儿群里发你们俩,走了。”辅导员说完,扭头就走,压根不给人讨价还价的余地。
门一关上,剩下两人站宿舍正中央,平静地对视着,大眼瞪小眼。
一阵微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入秋了,好像降了温,有点冷。
闻岁到底还是绷不住笑了,偏着头承认错误:“『操』,这事儿闹得,怪我。”
看他心肺的,江暗也跟着笑:“闻少爷生活还是丰富多彩,挨挨户上门维修我这还是头一次,长见识了。”
“我这不也是头一回,说修锁,你见我进过厨房吗?”
想到搬来宿舍的第一天,宿舍外门也坏了个彻底,灵感一闪,闻岁突然挑了一下眉:“所以,之前那门是你故意弄的?”
“嗯,怕你跑了,提前弄坏的。当然半夜趁你不注意又修好了,不像某人,直接毁尸灭迹。”江暗神『色』平静,坦然承认。
当时宿管那得知闻岁换房的消息,他就赶紧跟着换了宿舍,提前抵达。
想来想去,办法是损了点儿,但确管用,人是留下来了。
闻岁:“……”
他上下打量了人好几秒,啧啧出声:“本来还觉得你被我拖下水,挺冤,现看来,罪魁祸首是你。”
“你这是什么逻辑?”
“要不是你买这工具箱,能有后面这一堆事?”
听起来像是有点道理,江暗慢条斯理说:“我觉得按你的『性』格,要想撬门,找个勺都能强拆。”
闻岁张了张嘴,一下找到辩驳的理由,承认说:“按我的『性』格……那确是。”
两人手机同时震动,收到班级群里辅导员发来的信息。
[经管系辅导员]:下面这张表格是我们学校门锁坏了的宿舍,几个房间,江暗闻岁,你们俩今天把这些修好,把宿舍门弄坏的事我就不计较了,收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