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宁直播完后, 就坐在书桌前,开始练习绘画。
其实老师也评价过她,她的天赋和绝大多数学习绘画的人差不多, 算不上天才,但也并不是一点天赋都没有。
令老师惊讶的是, 她在色彩的运用上很有天赋, 不是那种想要知道自己想画什么所以堪称完美的调色, 而是她画中的调色总是充满了一种温暖的感觉。
不管是多么冷的色调, 经过她的调汇,在她的笔下,总有一种温暖的梦幻。
或许正是因为她曾经的经历太过灰色, 所以才会控制不住的渴望阳光吧。
除了色彩, 还有对人的神态的把握。
可能是因为她是一名演员, 生活中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对着镜子揣摩自己的神态,或者在路口中央,观察着来往的行人。
所以,在她的笔下, 或许她的线条不够专业, 或许她的笔触非常生涩,但是她画的人物的眼睛却和画的人物有些神似。
但是抛开眼睛,她的画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奇奇怪怪, 奇奇怪怪的人体, 奇奇怪怪的动作。
云书宁看着自己新画的这一张关于自己童年的肖像画,认了半天,如果不是那件衣服她的印象太过深刻, 她根本就没有认出来这是自己。
就连自己最擅长的眼睛, 她都画的非常奇怪。有的时候, 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最不了解自己的人,还是自己。
她无奈地收起今天的‘大作’,准备明天接着老老实实地去和老师上课。
“喵呜~~”
小白嘶哑的叫声把她从思绪中惊醒,因为桌子上有很多绘画材料,可能对猫咪有害,所以她在画画的时候一直关着门。
其实听习惯了小白的叫声,她觉得小白的声音其实也没有网友们说的那么难听。小猫咪嘛,叫声再难听也难听不到哪里去。
她收拾好桌子,打开门,看着比刚来时大了一个号的橘猫,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愧是大橘啊。”
作为一名和小白磨合了这么久的铲屎官,她迅速地换水、加粮,铲屎。
等这一套流程下来,她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她最近过得很自在,苏牧清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来打扰她,她终于不用每次出门都那么战战兢兢了。
郁诚也已经很久没有给她送过礼物。
她觉得那个时候的他可能就是一时兴起,等那一阵过去了,就消停了。
她是这样想的,直到打开门,看到了在走廊上倚着墙,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人。
郁诚穿的衣服很单薄,他今天没有穿他钟爱的红色系的衣服,而是简单地套了一件黑色的毛衣。
黑色衬的他的肤色更加苍白,就连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
看着这样的他,她忽然想起了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不得不糟蹋自己身体的事情。
现在的郁诚看起来,比那个时候的她,还要虚弱。
听到了开门的声响,郁诚转过了身,背对着灯光,她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能够感觉到他好像凝固在她身上的一般的视线。
云书宁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前,不动声色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差错,眼中出现淡淡的诧异,好像在惊异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郁总。”她对着他点了点头,让自己努力忽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虚弱。
“我不喜欢你这样称呼我。”这个时候的郁诚,看起来好像褪去了一直带在身上的高傲,眼中那丝若有若无的轻慢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的他,终于把云书宁当成了一个可以和他平等相处的人,“我们已经见了这么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