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此提供建议。
他不能,也不想。
虽然对方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却对为了敛财到处打着文森特先生的名号到处讲课高价卖书、拍卖文森特先生的遗物和隐私、败坏文森特先生身后名的斯图尔特家族毫无敬意。
......而且老爷究竟是不是文森特先生的血脉还说不准呢。
文森特先生已经死去那么久了。就让他好好沉眠吧,不要再打扰他了。
管家出于职业操守,还是尽职尽责地把自己打听到的情报告诉了加布里——反正就算他不说,少爷也能从别的地方听到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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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金香小说报》上除了一篇冠以文森特先生之名的小说外,还有其他......让人惊讶的署名。”
他流畅地报出来那一长串如雷贯耳的名字,声音很轻,满怀敬畏,仿佛生怕惊醒那些长眠地下的伟大英灵。
他们生前闻名诸国之间,是划时代的天才或疯子,人们或唾弃他们,或追捧他们,但是没有人可以忽视他们。他们用自己的名字为时代作了注脚,用自己的作品还原了时代的底色。
生前是传奇,死后为传说。
在时光面前,很少有事物可以称得上永恒。河水会干枯,沙漠会变成草原,所有爱恨也会被遗忘。
但是,还是有一些东西永垂不朽。
那便是名家的作品。
布尼尔·维布伦生于三百年前的集权□□的法尔斯第一帝国,那时候女性地位极其低下,为了能出版,她取了布尼尔这个男性笔名。而在如今开明自由的法尔斯第三帝国的文学课堂上,老师们总是会不厌其烦的提及布尼尔的作品。
劳伦斯·扎卡赖亚斯所生活的年代,是埃茨帝国最动乱的三十年,天灾人祸连绵,数百万农民饿死在田埂上,劳伦斯用笔完完整整记录了这一切。埃茨帝国换了七八位皇帝,而被公民传唱至今的是劳伦斯的声名。
还有他,她,他们和她们。
她们和他们中的每一个名字拎出来都代表着一段显赫辉煌的史诗传奇,就连被誉为西杜兰王国明珠的文森特先生,身处这样星光熠熠的大师中间,也变得有些不起眼起来。
加布里傻傻长大的嘴巴,眼珠子瞪得快要脱离眼眶,整个人好像被施了一个定身咒。
在将近一分钟的漫长呆滞后,加布里弯下腰,捂着肚子,笑出来眼泪。
“哈哈哈哈,疯子,这个报纸的老板一定是一个疯子!”
他可以胆大包天地偷用大师们的名字敛财,就要有承受其家族怒火的觉悟。
那些大师成名更早,其中很多人本身就是大贵族出身,他们的家族势力根深蒂固,在各国繁衍发展到现在,可比他们斯图尔特家这种暴发户能量大多了。
他们能活撕了他!
加布里: “快!你这就去向法院起诉法罗报社!”
他怕晚了,对方已经赔到破产,他就捞不到钱了。
加布里的预想没有猜错。
此时,在某个他没有资格踏足的文学沙龙内,大师的几位后人齐聚一堂,他们手中都捧着一份《郁金香小说报》。
专门动用了珍贵的传送法阵从埃茨帝国千里迢迢赶到西杜兰,劳伦斯·扎卡赖亚斯的某个后人,一脸凝重的放下报纸,对其他大师后人说:“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家先祖诈尸了?”
报纸上的文章他们全家研究了三天三夜,越看越原汁原味宛如先祖复活亲笔写下的,真他娘的见鬼了!
“怎么可能诈尸,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学!”布尼尔·维布伦的后人,一个以先祖为偶像的女作家严厉地驳斥了他的说法。
劳伦斯后人不禁露出了一个羞愧的表情。
就听女作家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的先祖转世重生了?”
众人:???这就是你相信的科学?!
“够了!你们越说越离谱!”自然主义文豪诺曼的后人忍无可忍站了起来,“这就是不法书商为了敛财找出来的代笔,我承认这些代表文笔不错,但是就深度和内核拍马不及我们的先祖,你们这么说完全是对他们的侮辱!我已经以诈骗罪向法院起诉了法罗报社,你们如果真的想维护先祖的名誉,应该同我一起起诉他!”
女作家犹豫了一会儿,“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不如去郁金香城和法罗报社聊一聊,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呢?”
“这其中能有什么误会!”一个暴脾气的绅士不耐烦地对女作家道:“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没见识,没有一点家族荣誉感,遇事毫无血性,你都不觉得羞愧吗?!”
他转头对诺曼后人表态:“加我一个,我和你一起起诉!”
女作家冷笑连连,“这便是菲利普家族的教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很羞愧竟然同你这样的恶棍同居一室!”
说罢,她愤而离席,劳伦斯后人同她私交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