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发出极低的,满含兴味的笑声。
“哎呀,不是小伊呢~”
!!!
温热的吐息从耳畔缠绕而上,栉名琥珀颈后的汗毛根根竖起,心中警报狂响。
是保镖吗……?为什么,一直拖到他得手的前一刻才出现?
尽管语气轻佻,态度狎昵,男人身上那股毫不掩饰的浓重恶意却是实打实的。
数十年如一日的残酷训练起了作用,栉名琥珀在直觉的警告下不假思索地放弃了即将得手的猎物,以最快的速度同前者拉开距离,朝着门口冲去。
身后悠悠传来颇觉扫兴的哼声。半只脚已经出了门的栉名琥珀只觉得腰间一沉,整个人随即顺着突兀出现的拉力倒飞回去,眼睁睁看着原本半敞着的门扉被一道淡粉色的“弹力绳”粘住回拉,咣当一声在眼前合上了。
与此同时,他也毫无意外地落进了男人的辖制之中。
脆弱的喉结被附着了念力的扑克牌牢牢抵上,稍有不慎便是一道血痕。所幸对方夹着纸牌的颀长手指很稳,顺着下颚的弧度不紧不慢地抬高,迫使怀中的猎物仰起脸来,神色紧绷,偏头投来打量的余光。
突然出现的狩猎者蓄着一头红色的短发,在发胶的作用下肆意地向斜后方竖起,显得极为吸引眼球。
青年的肤色被红发衬得很白,五官的形状鲜明而立体。眼睛轮廓狭长、而眼尾妖娆地上挑,两侧脸颊上分别用彩色颜料绘有星星和水滴的图案,搭配用作武器的扑克牌,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正经的魔术师,或者小丑。
小丑先生对栉名琥珀的意外配合感到十分失望,钳制住后者腰肢的左臂进一步收紧的同时,像是逗猫一样晃了晃指间的扑克牌,刻意划出一道血口。
“不逃跑吗?”他的话语间满盛着蜜糖一般粘稠拉丝的甜腻恶意,挑高的尾音由于兴奋而微微颤抖,“会被杀掉的哦~”
陡然变得浓厚的恶念没有吓到栉名琥珀,却波及了一旁险死还生的任务目标。脆弱的神经在这一刻被彻底挑断,只是个普通人的男人在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拔腿朝着门口冲去,歇斯底里地高声尖叫着。
“警卫!!警卫在哪儿!!入侵者——”
一张红桃A从背后破空飞来,带着啸响的风声正正刺入后颈,也切断了男人的求救声。
栉名琥珀注视着尚有余温的尸体扑倒在地,缓缓眨了眨眼。
“二人独处的愉快时间,被人打扰可是很破坏兴致的。”吹动的气息让耳畔微微发痒,近旁传来浑不在意的轻笑声,“你说是不是,小苹果?”
压在脖颈上的扑克牌边缘锋利,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他逐渐品出其中意味来,心情微妙地开了口。
“……揍敌客家的家规是,不与强者为敌。”
短暂的静默之后,纸牌作势下切。
“是马上要杀掉你的敌人哦~?”
“你不会。”栉名琥珀直白道,“你是哥哥的朋友吧?”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小丑肩膀颤动,发出了低沉的哼笑声。
“‘朋友’……没错,我可是小伊的好朋友呢。”
“所以,要是把你杀掉的话,不知道小伊肯不肯认真起来跟我决斗?”
对战斗狂来说,相比眼前淡而无味的青涩果实,明显是势均力敌的杀手世家长子更能带来乐趣一些。
虽然伊尔迷秉持不打白工的坚定信条,始终无视西索的种种挑衅,不肯和他正面对决,但如果血脉相连的兄弟死在自己手上,那副不为所动的态度多少会有所改变吧?
很有尝试的价值。
心绪因为种种设想而愈发亢奋高昂,从压抑的喘息声中不自觉泄露少许。
原本安静地呆在臂弯之中任由他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