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诸伏景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多次重复的视频。
看着安格斯将神谷哲也掳走,又漫不经心丢下纸条的动作。
重复了一遍,诸伏景光疲惫地闭上眼睛。
“我找到纸条了。”他拿出对讲机,声音有些沙哑,说,“但是我有些不明白上面的意思。”
很快,其他人也急匆匆地赶到,不少人身上还沾着水或者泥土,显然是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去寻找了。
“hiro!”降谷零喘了口气,“纸条写了什么?”
诸伏景光:“纸条在这,内容我输入到电脑上了,看起来更方便一些。”
江户川柯南迅速窜过去,看着那张像是随手撕出来的纸条,纸条上还有着毛边儿,上面的字迹倒也算得上工整。
只是内容……
“蝴蝶。”
江户川柯南皱了皱眉,这种脆弱且美丽的生物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不产生联想。
其他人从大荧幕看到这行字,也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
“蝴蝶死去的时候会收拢翅膀,翅膀上的花纹会重叠,这是在暗示什么?”松田阵平说,“还有后面的安眠,安格斯那个家伙是想寻死?”
他的脸色很难看,甚至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他想死带着神谷哲也干什么?”
——干什么?一起死啊。
诸伏景光抿着唇,梦中的画面在眼前闪回,他仿佛又看到神谷哲也眼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一片,两人紧紧地握着手,一跃而下。
其实很好理解,不管安格斯出于还有什么手段,他对“波本”的过于放心成为了组织被围的导/火/索,警方逮捕的人员和收集到的资料都是实打实的,更别说二把手朗姆也已经死亡。
这一项项证据累计在一起,可以说已经宣判了组织的覆灭,剩余的力量在警方和fbi的配合下也在逐步被收缩,想必很快就能解决。
有些人或许觉得这场围剿过于轻松,殊不知在背后是有人在用生命帮忙牵制。
如果不是神谷哲也宁死也不透露情报,琴酒和波本必然会腾出手去做别的事情,造成变数,而安格斯也不可能因为将注意力放在神谷哲也上,导致没有发现警方的动作。
不——还是已经察觉到了部分,比如贝尔摩德的任务,但是安格斯绝对没想到自己的家也被偷了。
但总归,组织的失败神谷哲也功不可没,作为苦心经营多年的boss,安格斯找神谷哲也同归于尽简直不要太顺理成章。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不一般。
江户川柯南道:“蝴蝶翅膀应该指神谷哥哥和安格斯自己吧,相同的花纹对应他们相似的长相,至于死去时才能重叠……”
“因为神谷哥哥在活着的时候,已经背叛过他了。”
小侦探的声音很轻,仿佛是担心惊扰了什么,背叛这个词太过于沉重,就连提起都让人觉得无奈。
特别是在米花町,无数的悲剧惨剧,起初也只是因为某些小事的背叛。
诸伏景光又不可遏制地想起那句琴酒的警告。
是他影响了这一切……
褐发青年忍不住捂住脸,不想让周围的亲友们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几人继续就这个纸条讨论着。
不管神谷哲也和安格斯是兄弟关系、还是与实验体有关,他们总归曾经是最亲密的存在。
手段狠辣的安格斯经营着组织,而不愿动手的神谷哲也在组织里得过且过地混日子,双方安然无事地相处着,或许私底下还有着他们探寻不到的交际和联系。
比如那只一直不见踪影的乌鸦,不管是神谷哲也还是安格斯,都是一副熟悉亲近的模样。
诸伏景光甚至有些理解了为什么神谷哲也想要帮助他们,却又不脱离组织的想法。
不是因为所谓的深陷黑暗,接触光明会被灼伤,也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为安格斯在组织里。
掌控欲强烈的安格斯不愿意让他离开,而本就佛系淡定的神谷哲也自然也就成了妥协的那一方。
但双方的不平等地位和情感的输出,注定在愈发积压的怀疑下酿成悲剧。
十年前,神谷哲也主动接高危任务去横滨,紧随其后的就是boss没头没脑的叛逃指认和追杀,当时诸伏景光就觉得疑惑,现在回想,那在安格斯眼中,可不就是神谷哲也为了摆脱他的控制所做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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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哲也确实是反抗了,只是那力量比起安格斯还说差了一招,于是……之后便是惩罚的十年。
安格斯扎根于黑暗之中,当他已经习惯手中紧攥着那一缕来之不易的光芒时,他就舍不得松开手。
他想要将哲也永远留在身边,犹如光和影般无法分割。他尝试着去威胁、恐吓,尝试着追逐、夺取,将他当做私有物般禁锢于他的领地,扣上镌刻着他名字的项圈。
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