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竹直树暂且松了口气,如果安格斯直接告诉他神谷哲也的位置,他还要考虑一下这是否是抓捕的陷阱,但是让他自己查的话,事情的随机性和可变通性就强了许多。
看来雪莉的猜测还是有一定道理。
“没事那我就走了。”青年双手揣在兜里,右手口袋还有一截糖纸露在外面,他看上去依旧很冷,但若竹直树明显感觉到他比一开始谈话的态度好了不少。
——就像是解决了一个难题。
可是让他在利口酒前辈旁边保持安静,这个近乎无厘头的要求,值得安格斯那么大费周章搞这么一通吗?
他还是没搞懂这跟安格斯让他来做这个任务有什么关系。
于是若竹直树就问了:“你知道雪莉也在这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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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需要管她。”安格斯很漫不经心,“她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也不需要把她的存在告诉组织。”
“让我加入吧。”加入那个秘密结社,给他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若竹直树向前走了一步,郑重地道:“这次,我不会再出任何意外。”
安格斯:“?”加入什么东西?他压根没有什么结社啊!
“不要听旁人胡说,子虚乌有的事情。”青年异色眸定定地看着他,“百加得,你安分一点,我不想看到你哪天暴毙在外面。”
若竹直树被拒绝也没有气馁,他说:“好吧,那么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关于这个问题,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你对他,到底是什么看法?”
有着异瞳的黑发青年,口袋里发出清脆的摩擦声,他拿出一颗糖塞到口中,含糊地道:“我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
他将糖纸抛到空中,色彩鲜艳的糖纸如同一只翩翩的蝶,慢慢地飘到地上,停在泥土里。
“红色的,很好看。”
安格斯说罢就离开了,他两手空空地走出门,似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打算完成任务的想法。
若竹直树盯着地上红色的糖纸看了一会,想起了安格斯所谓的回答。
咖啡店里的第三个问题——你最珍视的人是谁?
安格斯最珍视的人是神谷哲也。
而他则是填了小林昭。
若竹直树深吸了一口气,他将自己的狙击枪背到背上,点了根烟,没有抽,而是将香烟丢到糖纸上,看着火光渐渐将两样东西都吞噬。
利口酒前辈的结社肯定不止安格斯一人参与,那么这代表组织里还有其他人……
安格斯突然取出糖纸,还说那么意味不明的话,指不定就是在给他提示。
若竹直树决定主动出击,以锲而不舍的精神再多打探几个目标。
首先,肯定要从与利口酒前辈本来就有关系的人身上下手,可是谁跟红色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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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哲也离开废弃仓库,找了个没有监控的视线盲区,就直接把五号给丢了回去。
每次神谷五号被他拉出来用,组织里的未处理文件就会堆积起来,一旦堆积得太多,通宵都处理不完。朗姆那个老家伙八成又要明里暗里用含糊的话打探一圈,烦得很。
神谷哲也真的很想把朗姆给搞掉,但太多动作的话,很可能引起其他的组织成员怀疑。比如原本在美国待着的贝尔摩德,最近也有了回国的倾向;而本来就待在日本的琴酒,最近打报告的频率也略有上升。
这池水越来越乱,参与主线的人数越多,就代表想要维护剧情的难度越大,神谷哲也一想起可能过不完的这一年,原本好了那么一丢丢的心情瞬间又差了下去。
他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平躺在车的后座,身上还贴心地被人缠了两圈伸缩带,生怕他睡觉睡得掉下去。诸伏景光一人在前面开车,目的地未知。
很好,诸伏景光果然很听他的话,没有把安室透那个家伙带上。
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等诸伏景光找到个好的安置点,他独处时去找论坛问个清楚。
咸鱼继续躺平,他要稍微理一理刚才跟百加得说话的内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组织成员的通病,几乎所有人对话时都会不约而同打哑谜,用各种隐晦的、词义丰富的话语来回答对方的问题,整一个大型谜语人交流现场。
神谷哲也本来想直接说的,但看百加得一副“我已经准备好兜圈子”的表情,他就觉得说不出口。
要是直接说,确实好像有点掉逼格哎……
于是他就很迷茫地跟百加得“他”来“他”去,含糊不清说了半天,只有在“保持安静”这个诉求上说得超级直白。
最后几句话他也大概听懂了,百加得被雪莉那小姑娘忽悠得还真以为他有什么结社,而安格斯是结社里的人,想表忠诚。
神谷哲也也非常真诚地回答他这是个绝对没有的事情。
百加得应该能理解。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