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是巫蛊宗的人,他们知道我来了这里,也可能是知道血令在我手中,现下来抢了。”
“你打算做什么?”
花向晚抬手加固了结界,抵住外面的进攻,狐眠立刻说了自己的计划:“断肠村是我第一次见秦悯生的地方,我用溯光镜和现在画物成真的能力,可以画出过去。”
“画出过去?”
“不错,我用断肠村作画,画成之后,只要进入画中,就可以回到过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拿了秦悯生过去的物件,只要是与他、与我、与任何进入画中之人有关的过去,在画中都可以看到。”
花向晚盯着她,似在审视这位从小陪她一起长大、在合欢宫一战中,亲手把毒酒递给了所有人的师姐。
狐眠见她不出声,激动道:“阿晚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叛宫!”
“我谁都不信。”
花向晚声音冰冷,狐眠正要开口再劝,就觉她在自己眉间飞快一点,随后迅速收剑:“但我给你一个机会,画吧,我给你守着。”
说着,她封住身上双生符,将剑在她掌心划过,鲜血落地面,两人所在的单屋结界立刻增厚许多。
随后花向晚提步向外,走出结界,所有在外拼命攻击着结界的秽物立刻察觉,朝着花向晚疯狂扑了过来。
她站在门面,提着手中长剑,冷眼出声:“脏东西。”
说完,手中剑起剑落,干脆利落挥砍而去。
用剑便无需使用太多灵力,狐眠愣愣看着她挥动剑的手,一时愣在原地。
花向晚察觉她发愣,回头催促:“做事儿啊!”
“哦,”狐眠反应过来,赶紧回头,将之前的画展开,拿出画笔,开始赶紧绘制起来。
她一面画,一面忍不住开口:“我听说你手废了。”
“你怎么不听说我整个人都废了?!”
花向晚砍着外面扑过来的东西,忍不住瞪她。
狐眠勾勒着线条,没好气回答:“我的确是这么听说的,但我不能说得太直接啊。”
这话把花向晚气笑了:“你赶紧画你的吧。”
“你催我做什么?”狐眠从兜里掏出一个颜色打开,“你把谢长寂叫回来,我能在这儿画一个月!”
“我没他是会死吗?”
“你怎么回事儿?”狐眠涂涂抹抹,“我以为你们成婚是破镜重圆修成正果,你怎么还一副恩怨两清两不相欠的鬼样子?男人不用要他做什么?供在家里上香吗?”
这话把花向晚噎住,狐眠咬了一根笔,又掏出另一根更粗一些的,左右开始一起作画,一面作画一面道:“我知道当年你伤得深,但他其实人不错,主要又好用,长得也好看,脾气是不招人喜欢,但……”
“合欢宫这些往事他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花向晚冷淡开口:“他修问心剑,距离飞升一步之遥,如今只是来找魊灵,找到了就该回去,西境内乱,他一个天剑宗的人,涉及太深怕回不去。”
“可……”
“如果是秦悯生,”花向晚冷眼看过去,“如果你是我,你会让他留下吗?”
狐眠笔尖一顿,花向晚狠狠砍在面前迎面扑来的巫蛊娃娃身上:“修道如逆水行舟,总得舍弃一些东西,才能往上。”
“他来西境,舍不得我帮他舍,斩不断我帮他斩。天道在上,他谢长寂——”
“永驻云端。”
*** ***
拿着桃花笺从断肠村出来,御剑没有多久便到了花笺上的地点。
这是一座旧宅,宅子上挂着冥灯,看上去阴气森森。
谢长寂落到门口,大宅门口挂着的冥灯瞬间变成了喜灯,宅院张灯结彩,红毯从屋中一路铺出,看上去喜气洋洋。
谢长寂提着剑步入屋中,就看一个女子一身黑紫交错的长裙,坐在大堂高处。大堂旁边坐满了一个又一个娃娃,娃娃身后都站着一个侍从,场面看上去极为诡异。
她的衣服相比云莱女子暴露许多,露出双肩手臂,胸部在挤压下峰峦叠起,纤腰勾勒,长裙开到大腿,随着她的动作,让裙下修长大腿若隐若现。
“久闻清衡上君风姿俊朗,仪态非凡,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女子声音娇媚,看着谢长寂的目光全是夸赞。
谢长寂站定在堂中,只道:“把云清许交出来。”
“好不容易把上君请过来,怎么能不多说几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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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撑着下巴,观赏着谢长寂:“上君忙着去哪里?”
谢长寂没有理会她,女子歪了歪头:“去找花少主?可花少主,似乎并不在意上君过来呢,人家特意用桃花笺,还担心花少主不高兴。”
话音刚落,谢长寂的剑已经抵在女子脖颈。
女子双手撑在椅子上,微微仰头:“上君,您剑不该放在这儿,”女子将剑尖往下拉,抵在胸间,“该从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