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颠了个。
“哪里学来的坏毛病,动不动就咬?”他低下头,鼻梁蹭着她的鼻尖。
彼此的气息交缠间,他的眼神逐渐变得不那么清白。
见她怔怔看向他,红色眼眸透着迷茫,他脸上飞快闪过一抹红,抬手扯下袖口一道。
“孤是你夫君。”
他拿那布条蒙住她的眼睛,哑着嗓音哄道,“睡一觉,再次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眼睛被蒙住,她有些不适应,刚要伸手去扯,身上重了些,旋即唇瓣就被堵住。
他的唇舌微凉,却有本事在她身上燃起一簇一簇的火,叫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就连颊边也抹了胭脂般绯红。
她觉得热,本能地去寻找那缓解热意的凉爽。
眼睛被蒙住,只能在黑暗里摸索着,她搂住他的脖,攀着那坚实的背,感受彼此的温度。
“钟离灏……”她有些失神的喊着他的名,光洁的额前是濡湿的乌发。
“孤在。”他将人抱坐般圈在怀中,从后亲了亲她的耳垂,声音又哑又欲,“你唤孤一声夫君听听?”
她有气无力靠在他身上微喘,“夫…夫君。”
软哝哝的颤音叫男人喉结滚了滚,放在细腰上的掌捏得更紧,“娘子乖。”
黑色的床帷摇落,雕花窗外那一轮明月皎洁依旧。
直至凡间浓雾散去,月落日出,殿内才安静下来。
不过这份静谧并未太久,又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少倾,一直修长如玉的手掀开黑色幔帐,随意挂上金钩。
钟离灏替那依旧昏睡之人稍作清理,拿起宽大毛茸茸的氅衣将人严严实实裹起,打横抱了起来。
很快,俩人消失在寝殿内,空气中却还残留着未尽的靡艳气味。
钟离灏将陆云烟抱回昆仑门的客房时,那一轮朝日刚好升起,金色光芒倾洒大地,雪地上镀了层金粉般璀璨。
他动作轻柔地将人放在床榻上,扯过被子替她盖好。
看到她那张累睡过去的精致面容,他眸色微柔,长指拂过她的脸颊,将碎发往耳边拨去。
眉眼间是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温柔宠溺。
现下尚早,她的同门估计还要些时间才来寻她,正好可以叫她安心睡一阵。
静静凝视她一阵,钟离灏俯身,在少女颊边落下一吻,才站起身。
就在他转身欲走时,袍袖忽的被扯住,“殿下。”
他的背脊微不可查的一僵。
偏过头看去,正好对上那双笼着蒙蒙水光的清澈黑眸。
她唇瓣轻动,哭叫了半夜的嗓音有些哑,有气无力地说,“昨晚我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