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的眼睛就更看不大清了。
“姑娘,您的眼睛怎么了?”子茹脸色一变,忙上前来扶住她的手臂。
“不小心碰了蛊虫,眼睛有点看不清楚,过几天就会好的。”
戚寸心解释道。
“姑娘,是奴婢和子茹不好……”子意瞧见她比之前还要消瘦些,才到她身前来,便忍不住掉泪。
“表弟,表弟妹我们可找着你们了!”徐山霁感知到麻吉的目光落在他的后背犹如针刺一般,他一个激灵,连忙上前喊。
……?
戚寸心辨认出了他的声音。
谢缈的目光停在他的脸上,平淡无波,但徐山霁还是没由来地冒了点冷汗。
“郑姑娘,你不是说你们夫妻是到业城投奔夏家的?这两名女子自称是你的侍女,这位徐公子,又称你是表弟妹,你怎么没说,他们跟你们夫妻是一路的?”麻吉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
戚寸心说自己的叔叔是郑凭澜,那么麻吉自然当她姓郑。
“她们的确是我妻子的侍女,我们夫妻路遇追杀,情势紧急,便遣了她们二人去京山郡寻表兄相救。”
谢缈语气沉静。
表兄。
徐山霁只听谢缈亲口说出这两字便哆嗦了一下。
“是这样没错,我是紧赶慢赶带人来,幸好你们都没事。”徐山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意。
“有这两只鸟,找到这儿来也不稀奇。”麻吉掀起眼皮瞧了一眼檐上,昨夜不见的一只银霜鸟,如今果然回来了,“你们三个敢下撷云崖,也算有些胆识。”
麻吉虽说与对面山里的许多南疆人不大一样,但她也还是有些排异,“既然接你们夫妻的人来了,那么明日你们便离开这儿吧。”
所古兴将处理过的兔子拿来在院子里烤了,麻吉则弄了些南疆人喜爱的生拌菜,他们的口味偏酸辣,生拌菜的味道也极鲜,对于从未吃过南疆菜的徐山霁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他也少了几分对于麻吉,所古兴夫妇的畏惧,饭桌上也能与所古兴说上几句话,谈及京山郡的富饶繁华。
麻吉静静地听着,见徐山霁这般侃侃而谈不似作假的模样,她倒也信了他是京山郡来的。
“我可以自己吃。”
戚寸心触摸到谢缈手里的勺子,她有点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喂饭。
谢缈看她一眼,牵着她的手站起来到廊上去,两人靠坐在廊椅上,一时便背对着院子里的五人。
“张嘴。”
他将勺子喂到她嘴边。
月影无边,廊内只点了两盏灯,光影交织下之下,徐山霁回头瞧见他们两人的背影,有一瞬觉得自己嘴里的兔肉好像一点儿也不香了。
他再回过头去,见麻吉和所古兴也在看廊内的两人,便打着哈哈笑了一声,“我表弟和表弟妹可真是感情深厚。”
麻吉家只剩下一间卧房,一顿晚饭用毕,麻吉便让所古兴收拾了堆杂物的屋子,搬了一个简易的小床进去,徐山霁自己铺好了被褥,已经做好打算在这个有点霉味的屋子里凑合一晚。
那仅剩的一间卧房,留给了子意与子茹两人。
徐山霁才沾床,便见一道身影出现在屋外,他一下站起来,“殿下”两字才要出口又被他咽下,只低低地唤了声,“公子。”
“允嘉兄收到公子的消息便在撷云崖上没动,依公子所言,只有我与子茹,子意下来。”
他忙小声禀报。
“枯夏将绿筠带走了?”
谢缈走进来,淡声道。
“公子怎么知道的?”徐山霁吃了一惊,随即他拍了一下脑袋,“难道公子早就知道绿筠这一路上都留了记号?”
难怪徐允嘉见了枯夏带人马来,似乎也并不惊讶。
枯夏怎么可能真的一走了之,将她妹妹丢在京山郡自生自灭,她离开,一定是去搬救兵。
而谢缈命徐允嘉将绿筠带上,便是逼得枯夏不得不一路追随而来,要救她的妹妹,她也只能解决他们的麻烦。
院内风声急促了些,天边适时添了几道闷雷声响。
眼看第一场秋雨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