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觉得傅识则真是醉成大糊涂蛋了。
他松开云厘, 换了个方向勾过她的脖子,又如法炮制地蹭蹭她的右耳,语气讨饶似的:“我刚才和你说——别总是拒绝我。”
“我哪有总是?”云厘立马反驳, 知道他今晚陪云永昌喝了不少酒, 她站在原处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他, 问:“你胃难不难受,先不说话了,我送你回寝。”
“我不难受。”傅识则面色平静,看过去极为正常。
如果不是他脖子泛着微红,云厘都分辨不出他喝了酒。
“你刚才凶我了。”
云厘:“......”
哦, 还有他稀里糊涂的话。
云厘像哄小孩:“我怎么会凶你。”
傅识则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徐徐问道:“你要怎么证明?”
“……”
云厘无言,耐着性子说:“你刚才说的这个事情是没办法证明的,这不就是跟让我证明昨天吃了饭一个道理嘛。”
她说了一长串, 傅识则却没听进去,自顾自地回答了刚才的问题:“亲一下就不凶了。”
“……”
他们已经走到的汽车旁, 云厘想把他塞进副驾驶里,傅识则却不依不饶, 将她压在副驾驶的外头, 低声道:“那我帮厘厘证明吧。”
她的双手被他扣到车门, 来不及做反应,那温热的舌尖便舔了她的下唇, 随即钻入她的唇内,云厘被迫后仰着头回应他。
云厘载着傅识则去买了点护肝药,在家里的时候傅识则还努力控制自己的清醒,到寝室后倒在床上便想睡觉。
“你先起来。”云厘拽了拽他的手臂, 傅识则轻声道:“厘厘,别闹。”他将被子直接盖到肩膀处,像幼儿园里听话入睡的孩子:“我要睡一会儿。”
“这是最后一次喝酒,你知道了吗?”云厘坐在他旁边,有些心疼地说道:“今晚我都想和我爸拼了。”
他迷迷糊糊地唔了声。
云厘在原处坐了几分钟,傅识则似乎是真的睡了。
抽屉没合紧,她拉开来,里面还放着那几盒安眠药,有两排已经空了四分之三。
她默了会儿,起身,去开水房打了热水,和冷水兑到温度合适,端回到房间里。
她先浸湿了纸巾给他擦了擦脸,手从他的细长的睫毛移到俊挺的鼻翼,再到薄薄的唇上。
将被子掀开,云厘盯着他的领口,犹豫了会,还是伸手靠近。
解到第二粒纽扣时,她视线上移到他的脸庞,想起今晚的事情,她心里清楚虽然云永昌喜怒不形于色,但他应该是蛮喜欢傅识则的。
两人的关系就这么更近了一步,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云厘亲了亲他的唇角,心无旁骛地给他解开上衣,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身。
轮到下半身时,云厘戳了戳他:“把裤子脱了再睡觉。”
傅识则没应。
云厘以为他是睡着了,挣扎了会,还是没有那个勇气,直接替他盖好被子。
床上的人低笑了声,睁开眼睛:“就不继续了?”
“……”
云厘只想把他从床上抓起来揍一顿,她表情严肃:“你一直醒着?”
傅识则见她拉下的脸,不知是不是酒精壮了胆,也不犯怵,嗯了声。
“……”
云厘气腾腾地走到他面前,傅识则翻了个身,右手枕在自己的头下,云厘从上往下看,他迷蒙的眼中倒映着灯光。
傅识则拍了拍自己的身旁,见云厘不动,他又笑着唤了声:“来。”
这缱绻的语气让云厘的气消了,她坐回到他身边,双腿在床边踢了踢。
傅识则侧过身躺着,伸手从后环住她的腰,轻声问:“怎么还帮我擦身子?”
云厘老老实实回答道:“你身上黏糊糊的,我想你能睡好点。”
他的手用了点劲,让两人更靠近一些,眼尾微微弯起。
云厘低头,指尖摩挲着他的手背。
身后是他眷恋的声音。
“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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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云厘到云野的房间走了一圈,他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云厘推了他两下,诧异道:“你这还能呼吸?”
云厘这看出来了,云野酒量估计和她差不多水平。
推了两下没动静,她弯下腰用了点力气让云野身体转向侧边,让他能呼吸舒畅些。
她没开灯,只能透过客厅的光线看见云野的侧脸。
云厘拿湿巾给云野擦了下脸,他皱皱眉,拨开她的手,一个转身将被子直接盖在头上。
云厘没有平时的脾气。
可能因为云野是为了她才给傅识则挡的酒吧。
……
年底的时间过得飞快,云厘忙的不可开交,除了写毕业论文之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