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中浮起,抹了把脸,对站在岸边的白叙之笑道:“好凉快,小白龙你要不要下来试试。”
白叙之:“不。”
时知临想了想,又问了之前的问题:“我真的发现你最近好像在避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我做错了什么?那句话得罪了你?”
白叙之沉默一阵,道:“你真没听到那些传闻?”
时知临挑眉:“什么传闻?”
白叙之垂眸:“亲近妖族。”
时知临一笑,从水里跃了出来,落在白叙之身前,手肘拱了拱他:“那算什么传闻,不就是真的吗?我难道和你不亲近?”
白叙之定定看着他贴着身躯的湿衣,避开视线:“用灵力烘干衣衫。”
时知临耸了耸肩:“我又不冷,烘什么,再说了等会儿我还要继续下去玩呢,烘来烘去不是浪费灵力吗?”他说着想到了什么,坏笑一声,倏地凑近白叙之,想将身上的水擦在他身上。
白叙之迅速避开:“别闹。”
时知临见一击不中,又凑了过去:“你这一天天的比谁的整齐干净有什么意思,你别动,让我蹭一下,感受一下自由狂放的快乐嘛!”
白叙之一个侧身,再次避开了他。
时知临眉梢一挑,来了胜负欲,暗中运转灵力,想要制服白叙之,在将水蹭上去。却不料他刚张开双臂还没来得往前跃,白叙之便直接隔空用灵力帮他烘干了衣服。
见白叙之好整以暇的模样,时知临眼珠子一转,直接换了个方向,再次往水里一跃,全身湿透了,才站起来,抱胸道:“有本事你再帮我烘一下。”
白叙之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一言不发。
时知临抱胸的手不自在地动了动,睫毛颤了颤,小心觑他:“生气了?”
白叙之:“否。”
时知临扑哧笑出了声,白叙之自己都不知道他每次生气又不承认的时候才会说“否”,而且说话也一句一句简短。
时知临知道他真生气了,反而放松了,直接往岩石上一趴,支着下巴问:“小白龙,你说要是以后你接管了妖界,是不是那些懒懒散散的小妖们也要站如松坐如钟了啊?”
“否。”
“那就好那就好。”
“若论懒散。”小白龙眼底倒映着此刻时潜放浪形骸的姿态:“你为最。”
时潜不但承认了,还颇为骄傲的摸了摸下巴,“别处我不敢论第一,但若要说躲懒,我排第一,绝对无人质疑,刚才我便是从金长老那儿出来就见到了路长老身边的童子,直接就躲你这儿来了,我就不信有人敢来这里找我。不过近来有一事实在令我难过……”
白叙之:“何事?”
时知临坐到了岩石上,曲着腿,低着头地看向水面,久久没有言语。
天光太明亮,模糊了他半张脸,又有水滴自他眼尾滑落,让白叙之不由向前了两步:“时知临你……”
话刚开头,时知临就往水里一扑下,上半身连同脸都埋进了水里,白叙之眼底闪过一丝惊慌,连法术都忘了,往他那边扑去,还未进入水中,就见半个人吊在水里的时知临倏地又拍水坐起,哗啦啦带起大片水花,将白叙之一身白衣淋了个透。
他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白叙之擦去脸上的水,眼底凝聚怒意,然而升到胸膛的焦躁恐惧,在见他脸上滑落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暖明亮的色彩时,又骤然散去了了,于是怒气化作了无奈:“别闹。”
时潜丝毫没发现自己逃过一劫,再次跳回了水里,游了几圈,才钻出水面:“小白龙,你说我和你谁更会泅水?要不比一比?”
白叙之:“不。”
时知临啧了声:“无趣。”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那你说说,你小时候爱玩什么,我们比个你擅长的。”
白叙之:“我不玩乐。”
时知临:“那你做什么?”
白叙之:“修炼、政务、练字、看书……”
“别别别说了。”时知临一副牙酸的表情:“你们这些……书呆子都这样吗?”他想到什么,笑道:“我之前遇到过一个小娘子,她和我说起她兄长,也是你这般,除了看书便是写字,还会写几首酸诗,结果他相中的那个小娘子嫌弃他迂腐古板,不同意嫁给他,你说小白龙,你日后若是喜欢上谁了,那人若也嫌弃你古板不愿嫁你,你会不会和那小娘子的兄长一般伤心难过?”
白叙之:“不会。”
时知临:“为何不会?”
白叙之视线落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