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淫’。”
他再次变成小鱼,轻易就游出了珊瑚牢笼。
“保护好自己,我去查探一下情况。”
霜绛年向着极阴之泉的方向游去。
这里还有太多谜题。
这三名鲛人为何能自由地生活在神殿里,他们从何而来?极阴之泉那里关押的鲛人,又如何从当年的耗竭中幸免?……这些都有待他挖掘。
他在东南角的小祭坛上看到了人影,躲在了鱼骨柱后面静听。
双胞胎妹妹正双手合十,闭眼轻唱,面对着水幕一般的漆黑湍流。
湍流将鲛人神殿与对面的极阴之泉一分为二,两边能听到彼此的歌声,交换着彼此的痛苦、安慰与思念,中间却有一道湍急的海流横亘其中,天壤之隔。
“娘,弟弟,别怕,我终有一日会救大家出来,我们大家会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此时,双胞胎妹妹脸上完全没有先前的娇蛮,有的只是坚定与勇气。
她向那道湍流冲去。
霜绛年瞳孔一缩:那湍流何其危险,她定是专门挑她姐姐不在的时候,才独自冒险!
然而,还没等他冲过去救人,一道蓝色身影划过视野,半路将双胞胎妹妹截走。
“洄,你不要命了?!”澜愤怒低吼。
名为“洄”的妹妹也怒道:“与其在这里无能为力,什么也不做,不如拼一把!我们还能苟且偷生到何时?日日夜夜听着亲人的哭号,永生活在自责的阴影之下吗?”
“你忘了?之前那些和你一样贸然冲进去的鲛人是什么下场?”澜与她对吼,“死无全尸都是好的,最可怕的是被那一边的人抓住,一辈子做被取血的傀儡!神殿里只剩我们三人了,如果你也不在,溯该怎么活?”
溯就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洄逐渐冷静下来,双肘伏在鱼骨柱上,蝴蝶骨一起一伏,眼角有晶莹,却未落泪。
澜想从身后抱她,被她躲开。
“我要去找姐姐。”洄甩尾。
霜绛年悄然返回珊瑚监牢,将自己所见所闻告诉晏画阑。
“以前这里还有很多鲛人存活,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他眼神微黯,“我来得还是太晚了。”
“不,我们来得正好。”晏画阑宽抚他说,“等我们和他们仨混熟了,商量好,我来阻断湍流,大家一起去把其他鲛人都救回来。”
“嗯。”霜绛年点头。
他忽然侧耳,凝神听向神殿内的歌声。
“有人受伤了。”他蹙眉,“是双胞胎里的姐姐。她伤得很重,快要不行了。”
霜绛年向那个方向喊:“我是医修,或许能帮上你们!”
他用了最大的音量喊,然而他们之间隔着遥遥海水层层建筑,对面根本没听到。
焦急中,晏画阑伸手堵住了他的耳朵。
霜绛年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捂耳朵,身旁就响起了孔雀震耳欲聋的打鸣。
“这里有会治伤的医修!!想救人活命就快来!!!”
孔雀的叫声仿佛有洪荒之力,魔音灌耳下,霜绛年脑袋嗡嗡作响,晕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晏画阑朝他不好意思地一笑,假装自己还是讲话娇滴滴的小孔雀,刚才那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
也幸亏有他的大嗓门,三条鲛人游过来,将霜绛年放了出来。
姐姐溯的胸口被尖锐的利齿洞穿,尾巴也被撕咬下一大块肉,能看到下面断折的鱼骨。
鲛人族文明断代严重,妹妹洄根本没学过如何用灵气治愈伤势,她不知所措地用手掌堵住血洞,眼眶慢慢泛红。她目光坚定,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溯还有意识,向她轻轻摇头。
洄哽咽道:“无论哪一条雄鲛都没有姐姐珍贵。此生的唯一,我愿意把它交给姐姐。”
说罢,她眼角便落下了一滴泪珠。
这滴眼泪没有融化在海水中,反而迅速凝结,化作了一粒珍珠。
她用手接住珍珠,正要将之喂给姐姐,却被一只手挡住了。
霜绛年安抚地轻拍她的手腕,道:“还用不到,先留着吧。我能救她。”
言罢,他手心里就释放出冰蓝色的光辉,双胞胎姐姐胸口的血流止住,新的血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