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若离的触碰,即将游离到他的颈侧和耳后,好像要吃掉他高温不下的耳朵。慌乱中,他把还剩下一半的冰棍,急忙塞进了法尔刻嘴里。
“你……你吃!”他咽了咽喉咙,“它快化了,我……”
法尔刻被打断了亲昵的攻势,倒也没有失落。他清脆地嚼着冰块,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相互碰撞,令他的口腔也开始短暂降温。
解决了余梦洲吃剩下的,他拿掉银叉,皱眉细看青年一路红到耳后,连脖颈都是一片晕红的皮肤。
“你的脸好红,”他关切地用此刻变得冰凉的双唇,贴在余梦洲的额角,“怎么了,还是热吗?”
被这么贴着,根本起不到什么缓解的作用。
……何止是热,我现在就要烧起来啦!
明明是灵体,可余梦洲真的大汗淋漓了。
我们之间的行为举止是不是有点奇怪了?这怎么看也不像朋友和家人的互动范畴啊!
然而,不容他再细想下去,法尔刻就沉思着问:“按理来说,灵魂虽然可以保留生前的知觉,但并不至于热成这样。你需要魔力来维持体内的平衡了。”
余梦洲窝在人马的怀里,他很想说我能不能下去一个人走,但他上次这么讲的时候,法尔刻就露出有点难过的表情,问你是不是厌倦了,不愿意当我的骑手了……想到这里,他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
他疑惑地反驳:“可是,上次补充魔力还是四天前,我完全不饿,我觉得可以一周一次……”
“一周两次,应该是刚好的份量,”法尔刻诚恳地劝谏,“你的体温成这样,确实是太不正常了。”
有没有种可能,因为你和我挨得太近了,所以我的体温才会这么高呢?
他这么想,可惜却没有这么问的机会。法尔刻摩挲着他的脸颊,手腕的血管微微跳动,散发出扑鼻惑人的味道,余梦洲鬼使神差,啊呜一口,就贪心地咬住了皇帝的皮肤。
恶魔的眉眼弯弯,嘴角上扬,他露出的笑容既愉悦、且病态,瞳孔的光泽无比黯淡,更显出深不见底的幽暗。
“一周一次,这当然不可能了。”法尔刻哄他道,“一天一次也可以的,好不好?”
余梦洲的身心皆浸润在精粹至极的魔力里,他高兴地哼唧,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几个音节。
唉,算了,不跟他计较了。原先在马场里遇到的马,不是也粘人得很吗,舔一舔脸,亲一亲手……我不是没经历过,只要别在公共场合这么干就行。
不知过了多久,补魔的环节才算告一段落。等到晚餐时,大家齐聚一堂,余梦洲早就把午后的那场高热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等到回房间的时候,我得告诉法尔刻,他想,私底下这样没关系,但是在人前,可不能这样做了,传出去会叫人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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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回想起来,要说前三次都算法尔刻蓄意而为之,那么第四次,就该余梦洲承担责任了。
就像所有的荒漠一样,魔域那广袤的,寸草不生的领土,就决定了它是一个昼夜温差十分巨大的世界。白天,多数地表的温度足以烤化金属,但到了夜晚,它冷得能让钢铁变脆。
余梦洲习惯了人马热乎乎的胸膛和皮毛,因此,在法尔刻罕见晚睡的情况下,他抱着枕头,径直跑到皇帝的书房找马去了。
“法尔刻,怎么不睡觉?”他穿过重重的武卫,伸出一个脑袋,“早睡早起才是健康的作息时间表。”
高踞台阶之上的人马顿时愣住了,从这个角度,余梦洲只能看到他身边燃着一盏照彻周身的闪亮水晶灯,但那光芒却无法抵达地面——书房的地板,浑如一片浮动的漆黑海水。
他夹着枕头,走过去问:“还在忙工作吗?”
法尔刻眨眨眼睛,他看了看地下,又看了看余梦洲,呆了半天,才说:“啊、啊。”
“啊就啊,啊啊是什么意思哦。”余梦洲困惑地说,“还有多少?”
“就快了,”法尔刻回答,忽然惊喜地反应过来,“你是在等我吗?我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