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蓝批示下,说太/祖皇帝立法下共之,皇子尚且不能违背,更何况是外戚?陛下仁孝,因先太而屡屡宽宥,现下陛下卧病,臣妾代为执笔,下令惩处威远侯,若九泉之下太娘娘见怪,日臣妾到了地下,自去向她老人请罪。”
皇帝:真是……
干得漂亮!
早看那个四等人首陀罗不顺眼了!
他咳嗽一声,明示皇:“这件事般很,以再遇上,还是这么办!”
有了这句话,下一次威远侯再顶风而上,武则干脆了当免了他差事,连同中子弟官职都一并削掉了。
威远侯本来就怨恨定襄王府女夺走了皇之位,现在接连被狙了两次,在恨得扎了一个月小人,日复一日诅咒该死皇和韩人。
大外甥病着呢,这事肯定是皇背着他干!
然老话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叫她们管,能管出个什么来!
威远侯毕竟是皇帝舅舅,非一代权臣、窥探帝位,只是贪贪污、欺男霸女话,凭着他那世了同胞妹妹,再怎么胡闹,皇帝也不可能把他宰了。
因着皇两次处置,威远侯同定襄王府算是结下了死仇,朝中诸多反对女主执政臣子们渐渐成了威远侯府座上宾,再之,同定襄王府有所不睦人也偶有登门。
他们无心让威远侯去做这个反集团党魁,但是只让他当一个旗帜在台前冲锋陷阵,是最合适不!
皇帝亲舅舅嗳!
他既没有权倾下,也没有手握兵权,更没有颠覆江山野望,这层buff累加在一起,血条厚惊人,随便怎么作都不会死!
现下威远侯得了密信,本就不甚灵光头脑立即转到了一百八十迈,然成功给烧焦了。
皇帝本就是往行宫去养病,一直以来奏疏上回复也都是皇所用蓝批,在宫里时候还只是隔一段时间才叫皇帮着批复几日,这会专门去将养子,怎么反倒越将养越坏了?
对于密信上所说皇帝命不久矣,威远侯信了九成。
不能等了,每多等一秒钟,都是在给皇和定襄王府机会!
一旦皇顺利生产,等待他必然就是死局了。
皇是子正妻、是新帝生母,一旦山陵崩了,新帝年幼,她便能理所应当摄政,再加上定襄王府……
威远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脑子不够用,便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悄悄去找了朝中铁杆反派黔国公,将自己所知所闻悉数告知。
黔国公闻言也是变『色』,只是他行事远比威远侯老辣,不曾急于动手,而是先差人去确定消息。
“不靠近行宫,远远观望,看禁军如何布阵防守,多少时间巡逻一次——再去几位太医府上打探,看他们上一次送信回是什么时候,近日行宫中是否曾经有人回宫取『药』。”
威远侯急得团团转:“不能再等了啊,国公,你我已经是皇死敌,若等到她临朝摄政,还不将咱们生吞活剥了?”
黔国公置之不理,只一心等待底下人来回话。
约莫等了几个时辰,直到月上柳梢,底下人方才前来传话。
“不出国公所料,行宫守卫外松内紧,而早在半月之前,几位太医便没有再同中联系了,更曾经有侍从打马回宫取『药』……”
黔国公长叹口气:“竟当真如此!”
威远侯像是热锅上蚂蚁:“国公?你别只叹气,倒是也想想办法啊!”
“你急什么?这等紧关头,越是急,便越是容易出错!”
黔国公静思片刻,终于定了主意,往书房去书就一封奏疏,阐明了对子关切思念,奏请子还京,此同时,问威远侯是否有门路联系到德妃小李氏。
“我能有什么门路?内宫这些年被韩女人把持水泼不进,贸然去找德妃,只怕打草惊蛇!再则……”
威远侯不明所以:“我哥哥啊,你找德妃顶什么用?你没听说吗,她根本就不得宠啊!”
黔国公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以为皇只做了一手准备吗?若她生男,则嫡皇子继位,若生女,也可抱养余孕『妇』所生之子,即便我们真打上门去,她也仍旧有别选择——你忘了,贵妃是她姐姐,皇长子也是定襄王府外孙!再不济,还有一个隋人呢,她是中宫皇,抱养妃子,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威远侯听得冷汗涔涔:“她,她把当今所有子嗣都攥在手里了!”
“不,”黔国公斩钉截铁道:“当今还有一位皇子!”
威远侯茫然道:“在哪?”
“在宫里。”
黔国公目光深深,宛若一口幽深古井:“陛下前往行宫之前临幸妃,那位娘娘有了孕,只是月份尚浅,当时还没有诊出来罢了。”
威远侯悚然一惊:“黔国公!你,你这可是冒充皇血脉——”
“谁说?宫里娘娘有了孕,孩子怎么会不是陛下?皇贵妃死于平『乱』之中,隋人皇长子一同罹难,妃之中,便以德妃为尊……”
黔国公说到此处,幽幽笑了起来:“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