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让王坚去拿丝麻布匹,说:“你先看看,我还没卖出去。”
丝麻布分两种,带织花的纯色不带的。不带的轻薄,颜色柔,像是春的桃花、绿柳,料子也轻盈透气,尤其是那纯色的,比纱略厚一些,搭在胳膊上隐约有几分朦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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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从一见此布料,顿时将一肚子的椰货抛到了脑后。
在京里做的是女人方面的买卖,自然晓得这布料,女郎们定当会争相恐后的拿回家做衣衫。
“是丝麻料子,里是苎麻丝。”黎周周介绍。
梁从念了两句丝麻丝麻,而后摇道:“这昭州丝麻不,谐音不听,我看得改一改。”
“如何改?”
梁从摸这料子柔软光滑,如女子的肌肤一般,颜色又看,便说:“春娇如何?”
“……”黎周周沉默了几息,而后说:“那便昭州流光绸。”
黎老板没接纳自己取得名字,梁从略有几分小失落,念了念黎老板取得,很快便抚掌说,“这料子轻柔光滑,阳光下更是有几分流光溢彩,叫流光绸。”
名字定了,轮到价钱方面。
梁从是一匹这的流光绸,素色的六两银子,带织花的便八两银子。黎周周次沉默了,不管梁从要价多少,们最初出这流光绸便是走的中间路线,让中层的百姓能穿上。
“素色二两半一匹,织花四两。”
梁从觉得黎老板不像是商人,哪里有人放着银子不赚的。黎周周则道:“东西本身料子在这里,有钱人家也不是傻子。我想走长远些,大众一些,到时候大历穿得上流光绸的人家,皆知昭州。”
便如此定下了。
梁从买了许多,花纹的素色的各五千匹,这东西放不易招惹虫子,又要了椰货三宝,尤其是椰皂,说起,“当还觉得自己买的多,到了京里,几家店一分,也没多少了。”
昭州带的四十多辆车的货,一下子则是去了一大本。梁从是主。而后胡老板齐老板了,见这流光绸自然是要了。一年多未见,胡老板消瘦了些,不精神奕奕的,说:“我在两浙州城盘了一家铺子,以后算是定了下。”
还将家人接了去。
黎周周自然是道喜,听闻是安定在两浙,请托胡老板帮个忙,“我在两浙州城认识一位钱老板,得了的人情方便,若是胡老板方便,麻烦替我带一车货去,自然车马费我付。”
那自然是没意见的。胡老板一口答应下。
黎周周给钱老板准备了椰货三样半车,还有半车的流光绸,又写了书信。
昭州商行黎宅门。
路的百姓驻足不走了,瞧热闹围了去。
“这也是你们的货?咋这般的看,做衣裳的?”
王坚笑说:“是,叫流光绸,女子哥儿们做夏衣穿的,你摸摸料子凉快舒服。”
百姓哪里意思摸,她这糙手,别给人家摸坏了。
王坚拿了一块试样递去,让妇人摸摸,见旁边的也奇,递了另一块颜色的流光绸,说:“没事,这是样布,让大家上手摸的。”
这么说了,大家伙敢上手,一摸,便惊呼。
“这料子也软了吧。”
“滑溜溜的。”
“舒服,穿着定是凉快。”
如今八月中,天气正热的时候,若是换上了这一身,那可不一般了,又看又凉快,有人动,可一看这料子颜色质地,便知道贵价。
“这多少钱啊?”
王坚道:“阿婶,你要是买可以零散买,一匹素色的是二两半银子,一匹有四丈,那就是六百二十五文钱一丈。”
六百多百文一丈啊,她买布,一丈的布还不到一半的价钱。
可也不能这般想,布这料子比不得。布洗几次就发硬,颜色也不,没这个看着讨喜,还轻薄——
“我们这流光绸里混了丝的。”王坚道。
乖乖哟,难怪这般的,滑溜溜的,原是混了丝的。众人这下不觉得贵了,凡是沾了点丝的,那可是东西,贵人富人穿的。
“这便不贵了,咱们唐州那丝绸铺子里,最便宜的丝绸一匹也要三两半的银钱。”
“对啊,那你这为何这般便宜?”
王坚笑:“各位知道我们昭州路远,若是全是丝纺的,在千里迢迢送,怎么可能要这个加?也不瞒大家,我们昭州做买卖便是童叟无欺,这流光绸里混了我们昭州出名的苎麻线。”
“麻啊,这麻不值钱。”有人想压价,自然是先贬低这流光绸。
王坚不恼,依旧笑呵呵的说:“婶子,麻麻不一样,我们昭州的苎麻,从收割到出丝,十二道工序一道不能少,出的麻线是白的跟棉花没啥两样,织出的布,柔软轻薄,跟一般的麻衣可不同。”
“我们那儿雨水多,说实话棉花是种不出多少。”
“你们不穿棉衣吗?这没棉花,冬咋办不得冻死了?”百姓这下听得得趣。
王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