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李家的姑爷啊,是有些麻烦,这人坐在位置上二十年没挪过,十分蠢笨,让捉鸡,是连一片鸡毛都不剩。”
“我想容管吉汀当地李家情况复杂了,让昭州城的李家去管。”顾兆说了心里想,陈大人在当地多年,比他知道的深。
陈大人略想了一会,说:“昭州城的李家,你拿什么吊李家给你干活?再者,李家过去了,也动不了当地的李氏一族。”
“许权,还有陈家做辅,我也没想把当地李家除了,只是不想李家独大,除了坏的恶霸,留好的,扶持其他姓氏……”
“怎么还有陈家的?”
顾兆解释了,陈大人听了一会就觉得这好是好,但有一点,最关键的一点,“你说了如此多,容管吉汀两府县多是产鱼虾蟹,你扶持那么多姓氏做这,利益相争的情,只会大打出手越来越乱,受苦遭罪的是底百姓。”
陈家收鱼虾蟹,李家也收,王家也收,各家都收了,不给我家给他家,便招人记恨上了,当地势力太盛,容易让百姓为难的。
“尤其他产业。”顾兆大概说了,“椰、玻璃是好东西,不过我还没琢磨出来,如今修路,开了年盖工厂,还有搞物流运送,昭州城吞不我想往中原送去。”
陈大人正想何为玻璃,椰又怎么做买卖,那东西沉甸甸的,又大,占了地方,一车也装不了多少——
“去中原?”陈大人听到后头诧异了。
顾兆说对啊,不昭州城肯定消化不了这些的。陈大人目光看了会小顾,今日听这一些,如是天,觉得小顾太过闹腾了,不由说:“你这太胡闹,稳,求稳。”
“大人,如不大刀阔斧的改革,昭州便是十年如一日,官来昭州就是白费时间了。”顾兆看了回去。
陈大人次想动官威压顾兆,最后意兴阑珊,说:“罢了罢了,你要胡闹就去胡闹,以后不用跟我说这些了,我不管了。”
跟他刚来昭州一般,吃过次亏,碰了钉就知道难了。
怜昭州的百姓。
罢了罢了。
陈大人顿时没了什么兴致,留了黎家人吃了饭,便送客了。黎家人走后,刚在偏厅玩的孙陈楷上前,忐忑问:“爷爷,小楷还能去黎家找福宝玩吗?”
“……”陈大人一愣,而后摸了摸孙的头,“想去便去吧。”
黎家是走回去的,两家近,天也没黑,吃完饭散散步多好。福宝牵阿爹的手,走一会就跑到前头去了,后蹦蹦跳跳的回来,如此自己玩的开心。
“刚陈大人是不是生气了?”黎大有些担心兆儿。
顾兆点头,“幸好还由我折腾。”
黎大叹了口气不知道说啥,“能以后陈大人就知道了,你也是为了百姓好。”
“爹,您信我啊。”顾兆高兴。
黎大便说:“信啊,怎么不信。当初在村里时,你说做炉,其实我也觉得有些晦气,周周他信你,你要干啥他都支持你,后来炉回来了,暖和好用还方便做饭。”
“大大小小桩桩件件,你爹我都记,咱们一家人知道你的好,陈大人跟咱们不认识,误会了你,只能以后了。”
黎周周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那是他信相公,一直没动摇过。这会宽大袖筒的手,牵了牵相公的手,说:“不要怕相公。”
这话耳熟,以前顾兆对周周说过。
顾兆听在耳里,知道周周是怕他心里负担重,陈大人的不解和生气误会,爹的支持,其实都是一种压力。
“不怕。”顾兆应声,坚定了分。
压力何尝不是动力。
初四时,黎府了帖请客,请了李家、黄家、王家初六到府一聚,把陈家、林家给漏了,按理来说,昭州城三大巨头,陈黄林,撑死挤进李家,怎么如今两头头没去,王家给上来了?
别不是上次修路,王家给露了脸,得了新来的大人的好吧?
众商贾背后纷纷嘀咕,各种猜测都有,也有艳羡的,早知道这样就能得了新大人的好,他们也掏银修路第一份啊。惜惜。
那为啥没有陈家?莫不是陈家跟陈大人占了干系,新来的要扶持自己?
没受到邀请的陈、林两家顿时是坐不住了。
“黄家都那么的没出息不争气了,当初修路也没怎么出头,我修路还给送了米粮呢,怎么就独独忘了我?”林老板在家中来回的踱步,急的不行,又骂王家,“就王家一绸缎庄的买卖,凭什么越到咱家头上,你说说!”
四姨娘哪里知道为什么,想了,说:“姓许没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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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能没大!算了算了,你知道屁。”林老爷出了四姨娘的院,直奔前头,让管家驾车,去陈府看看情况。
他坐不住了,陈家也估计坐不住——
。
林老爷想到这儿,来了急刹车,管家在一旁候,也没催要不要备马车了,林老爷摆摆手,“不备车,我急什么,该急的是陈家,他家当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