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果很显著。
隔日的课上,裴蕴困的几乎睁不开眼睛。
专业课靠意志力勉强支撑,选修课则完全是睡死过去,下课杜简叫了他几声没叫醒,还以为他又低血糖昏迷了,被吓得不轻,差点就要背上他往医务室冲。
“你昨晚干嘛去了?”
他们几个下课走得晚,被拉壮丁到实验室整理器材,杜简正好趁这个时间盘问:“又熬夜上分不带我?!我要愤怒了!”
“上个螺旋风暴炸弹的分啊。”
裴蕴打个哈欠,随口胡扯:“昨天辣椒吃太多,肚子痛了大半夜。”
杜简:“拉了?”
裴蕴:“没!有!”
杜简:“肚子疼你不拉,你不寻常。”
裴蕴:“我肠子疼行吗?快闭嘴吧你。”
班长在一边哈哈笑。
“对了。”她说:“昨天晚上你们看到消息了么?”
安澜:“异研院的?”
班长点头:“是啊,看到推送还给我吓了一跳,幸好没人出事。”
杜简,安澜和班长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起来,言语间都是对吸血鬼的同情与惋惜。
裴蕴整理东西的动作慢了下来,低着头没说话。
他不打算参加这个话题的讨论,当个安静的听众就够了。
班长感叹吸血鬼可怜,大半辈子都要在改造皿里渡过,杜简正附和,忽然旁边插进一句:“可怜?难道不是活该吗?”
几个人愣住了。
齐刷刷回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余年。
“余年,你......”
班长卡了一下,她有点被余年的极端发言搞蒙了:“你是说吸血鬼活该?”
“难道不是。”
余年走进去,将手里一台显微镜锁进柜子:“天生危害社会安全的东西,不直接将他们赶尽杀绝已经是网开一面,有什么可怜的。”
班长一直以为仇视吸血鬼的极端思想持有者就跟死亡一样离她遥远,没想到自己班上就有一个。
她和杜简对视一眼,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蕴在他们后面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要忍住,没听见,不要和傻逼论长短。
安澜冷着脸反驳:“人类里也有不少杀人犯,按照你的逻辑,是不是我们也应该和杀人犯一样被关押,被枪毙?”
余年:“这不一样,吸血鬼生而为异类,他们就该死。”
杜简:“你!”
“你们说得轻巧。”
余年呵笑:“不过是因为你们没有被吸血鬼害死的家人,你们身边没有这样一个□□,没有经历过,就别代替别人可怜凶手。”
“昨天那只吸血鬼也是活该,我一点也不同情,只觉得可惜,怎么他就没有多挣脱几根管线,怎么就没有跟五年前那只吸血鬼一样死在改造——”
嘭!
颧骨上一阵钝痛,打断了他所有的话。
“卧槽!”
“小裴!!!”
-
办公室里,陆阙正在单手录入一份文件。
另一只手得空出来接张教授的电话。
“你说怎么会这么巧!改造厂安稳多少年了?如今盛老头前脚刚把申请递上去,后脚就一个吸血鬼失控发疯,幸好发现得及时,要是再严重些,管理局的拖延症就得被迫痊愈了!”
张梁慎气得要命,隔着网线都没办法将他的怒火打折。
“改造皿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异常。”陆阙说。
张梁慎叹气:“是啊,就是这样我才难受,感觉就跟老天爷都在帮他似的,真是够了。”
“老陆,我们准备加快体外血液改造的研究速度了,你要不要搭把手?”
“再过一段时间,我会申请辞去异研院教授的头衔。”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先不淡定的是张梁慎。
“你说什么?!!挂名的你也要去了?!”
陆阙:“嗯。”
张梁慎:“不是,为什么啊?你不想答应不答应就是了,怎么连挂名的头衔也要丢?”
陆阙:“我不参与研究,主教授的头衔给我也无用处。”
张梁慎:“是无用处,可是也没影响对不对?”
陆阙:“有。”
张梁慎:“什么?”
陆阙:“有影响。”
有人会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