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记得。”
虽然这么回答了，但林烟然还是很奇怪，哥哥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但下一刻，林云哲说出口的话，却让他眼中一阵酸涩。
“爱也是守恒的。”
林云哲低声缓缓道，“我能感觉到你的为难。你不让家里插手你的事业，也不敢在爸妈面前过分亲昵，努力将自己摆在一个外来者的身份上，是担心自己享受了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烟然的一切吗？”
林云哲简简单单几句话，便将之前林烟然纠结的地方点了出来。
林烟然不得不承认，哪怕这个世界，他和哥哥没有一起长大，缺失了二十二年的相处，但是他依旧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他之前确实因为自己这个尴尬的身份，克制了很多对父母表达爱与被爱的机会。
他的性格如此，不想去欠别人的，也不想去霸占被人的东西。
所以哪怕这个世界父母家人和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他也没办法做到和曾经一样心安理得。
听筒里，林云哲的声音继续响起。
“但其实我想说，你就是你，也一直都是你。无论是你口中的原主，还是现在的你，在我和爸妈眼中，始终都是一个人。”
林云哲声音温和平静，传到耳朵里，林烟然仿佛看见了遥远而澄净的湖泊。
“弟弟，不要给自己太多思想负担，我们永远都是家人。”
顾司邺从林烟然助理那里拿了房卡刷开门时，看到的便是林烟然坐在床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到床边，阴影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林烟然看到这道阴影，抬头终于发现了来人。
“顾老师。”
林烟然说话时跪坐起来，伸手抱住了面前的人。
抱了对方良久，林烟然才重新开口。
“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无论是上一个世界还是这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