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了,能力也平庸,就算被裁掉似乎……也很正常。”
“你——”
顾乔一怔,还没来得及生气,傅廷深却已经抬脚走近了她,站在她面前,对上了她那双厌恶又愤怒的眼眸,眸光微暗。
他的声音清冷又低沉:“我并没有要挟你什么,只是在提醒你,你不能只考虑自己,身边的人也该关心一下,不能只将心思都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对不对?”
顾乔看着他表情淡漠的脸,只觉得讽刺:“这就是你说的道歉?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傅廷深低头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近,凑近她的脸,望进了她的眼里,眸光有些晦暗,语气却更加冷硬:“如果你对我只剩下这一种情绪的话,那也好过被你无视,好过看着你和别人亲密,既然我不好过,那你又凭什么过得好?”
顾乔挣不开他的手,厌恶得想吐,气得抬起另一只手用力地扇了他一个耳光:“你以为我会受你要挟吗?”
傅廷深的侧脸很快红了起来,可他的表情还是很平静,仿佛无论她怎么对他他都可以包容,他只是看着她,道:“我说了,没有在要挟你,只是让你知道,我受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除了这个,其他的你都随意。”
顾乔只觉他这平静的语气有种让人窒息的压抑感,让人极其想要摆脱,她忍不住愤怒地道:“你真的有病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就是会和许放在一起,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和他分开,我会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傅廷深的表情却没有怒意,反而松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唇角有些笑,那笑却也是泛着冷意的:“那你可以试试看,你应该也不是一点都不了解我,你知道,从小到大,我想要的……就算毁掉,也不可能给别人。”
顾乔看着他的笑,却已经顾不上生气了,只觉得他是真的有病,让人毛骨悚然,趁着他松开了她,她转身就跑。
但不知道为什么傅廷深这一次并没有阻拦她,她顺利地打开了仓库门,跑了出去。
*
顾乔本来是想去男生宿舍找许放,心里慌得不行,被傅廷深这变态的控制狂给吓到了,但却忽然想起来,他下午已经去县城了,似乎要接什么领导。
她只好朝连部跑去,如果她应付不了傅廷深的话,至少连长应该还有一定的威慑力吧。
只是她并没有证据证明傅廷深说的那些话,他也肯定不会承认,她只能寄希望于连长会相信她的话。
她走进连部办公室的时候,因为一路跑来,心口还跳得有些快,道:“连长,我有急事找你!”
办公室里只有连长一个人在,他就站在窗户边,看着外头的景色,有几个男同志在对面砌墙。
但等到她的话音落下以后,她才忽然意识到不对,这个人……不是连长,他比连长高,背影看起来好像也更有气场,穿着的军大衣上头还有徽章闪着光。
她陡然间,想起来了连长说过近期会有领导下来视察的话。
这时,这人转过了脸来,是一张轮廓分明气场凌厉的脸,那双眼眸严厉又温和,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就有些屏住了呼吸,紧张起来,手足无措。
他没有像是连长那样凶巴巴的吼来吼去,也没有板着脸,甚至没有开口,她却觉得紧张感、压迫感比连长训练他们时还要浓重。
“他不在。”这人开口道,“你要有急事,不妨说给我听一听。”
顾乔就愣了下,还没弄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就见门口的帘子又被人掀了起来,露出了连长那张带着笑意也有些凶的脸,而他身后跟着的人却是……许放。
许放看见她也有些意外,眼里浮出些笑意,正要开口,目光却落在了窗边的那人身上,目光一凝,神色有了明显的愕然:“爸?你怎么会在这儿?”
顾乔还正想着这个穿军装的人是谁,结果就看见许放进来,还冲着人喊了一声爸,她不由惊得下意识问了句:“这是……你爸?”
这也……太年轻了吧,看起来也就三十上下的样子,居然儿子都跟他一样高了?
顾乔难以置信,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许放的话,这时,却见许放走到了她的面前,微微弯腰看她,见她的表情那么惊讶,就似笑非笑压低声音道:“这么见外做什么,我爸不也是你爸?”
他的声音很低,别人应该看不见,但顾乔还是被他说得脸红了下:“你……别胡说。”
但下一刻却听见连长那粗犷的嗓音响了起来:“首长,你怎么知道这是许放对象?还将人直接叫这儿来了,看把人孩子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是吗?”许放的父亲朝她看来,眉梢似乎微微有些意外地扬了一下,“对了,小同志,你不是还有急事吗,别耽搁了,说说看。”
许放有些诧异看来,其他人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
顾乔:“……”
当着这么多人……她要怎么开得了口啊!
当着许放父亲的面,告诉他,有人不准她和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