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所中间差价太大,价格不合理,让来此地的行商损失了银子。
他们在外面闹起来,要一个说法。
其他地方的行商都来看热闹。听到了其中的数倍差距之后,一些还不知情的新行商也被挑起了情绪。
大家都是做商人的。计算这些可都清楚。
若是没人带头,自然是藏在心里。现在都已经闹街上来了,自认有人选择跟随。
哪怕只是一小部分商人,在这街上却也有了不容忽视的气势。
这边闹起来的时候,瓷器所那边已经有人通风报信。
在瓷器所管事的蔡家和黄家人都惊动了。
他们未曾想突然就有人闹起来了。
实在是他们自信,自己定的价格还在这些商人的可接受范围之内。不至于闹起来。且这些商人都是外地人,来这里也不敢随意得罪此地的人。
所以他们虽然也不让人讨论价格,但是其实心里对这些事情并不是那么担忧。大今年都不过是蒙着一层遮羞布罢了。
如竟然有人带头闹事。把这事情捅到了明面上来了,这就有些难看了。
“去看看孙知府是什么态度,千万不要让人闹大。”
伙计回禀道,“就在府衙前面闹事,只怕大人已经知道了。刚刚大人已经让带头闹事的人进去谈话了。”
“知府大人见他们了?”
黄家主事的家主,顿时心头有些担心起来。“去,去把蔡老爷请来府上谈话。”
现如今,他们担心的是知府大人知道他们从瓷器所弄走了那么多银子之后,会不会对他们动刀子。”因为府衙弄到手的银子,可也就他们手里的零头那么多而已。
蔡家家主很快就来了。
两家往年是有恩怨,如今有了共同的敌人和盘剥对象,恩怨倒是放一边了。
蔡家问道,“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准备如何?”
“吃到嘴里的肉,谁还能够吐出来?瓷器所不能关,若是关了,这得损失多少啊。”
谁都知道这个理儿,自家的瓷器窑虽然也能烧出许多瓷器来。但是和如今瓷器所比起来,可真不能比。
且瓷器所是一本万利的事儿。那些散户做出来的瓷器交给瓷器所,就算卖不出去,亏的也不是他们。若是卖出去了,他们可以白白的从中获取高额的利润。
且还能从中多做损耗,将好的瓷器卖出,连一文钱都不用给这些散户。
尝到了甜头之后,谁还想着一心去烧出好的瓷器来增加竞争力?
黄家主道,“那可是知府大人,还能听你我的想法?”
“不听我们的,总要听着云州府的老百姓的。他若是关掉了瓷器所,咱们就暂停瓷器窑。让那些如今归附我们的散户也不许烧制瓷器,停工。何时开瓷器所,何时开窑。”
黄家主笑道,“这可是要出乱子,云州府这地方多少烧瓷工?不开窑,他们就没饭吃。”
蔡家主笑道,“那就让他们去找知府大人要饭吃。这几年多少散户已经成了为咱们烧瓷器的工人,一旦停窑,这些人都要没饭吃。”
黄家主心情畅快之余也有些心疼,“咱们可要损失不少。”
“这不值当什么,总比咱们到手里的金饭碗被人端走了好。且我说的是最后一步,如不是他逼着太急了,我也不想与官斗。就看我们这位知府大人怎么想了。”
黄家主点头道,“既如此,那我们要早做准备。给下面管事的都提个醒。”
蔡家主点头,“我们二人还要去见见知府大人,探探他的态度。”
两家人时刻盯着知府府上。
很多商人也在观望。
他们不是没有想法,只是没人敢当这个出头鸟罢了。毕竟结果很可能就是好处得不到,风险自己全担着。
但是有人站出来了,他们还是很希望能有个好结果的。谁也不嫌银子烫手。
来福他们进了府衙,愣是待了半天才出来的。
出来的时候各个都很轻松。
外面等着的人就跑过去问他们,“知府大人如何说的?”
“知府大人说了,此事会去调查。若是真相如此,会另有安排。”
其他商人都心里抱着点期望,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