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
她穿得其实不少,羽绒服都没脱呢。就是他刚才跑的快,她追出来也急,帽子和围巾都没拿,现在脑袋和脖子光秃秃地露在外面,被寒风吹起一阵鸡皮疙瘩。
这也太冷了!!
棠栀忙把羽绒服的帽子戴起来,衣前的拉链拉到最高。
她问他:“在这里丢的吗?”
江祗不确定:“应该是。”
他只在这里脱下过风衣。
那平安符放在风衣里袋,按理来说很难丢掉。
棠栀给他打气:“你别慌,肯定能找到的。”
江祗扯了下嘴角,心知希望渺茫。
深夜已至,暗沉的天空一如他的心情。
“但愿。”
这话说的悲观,棠栀轻捶他一下:“肯定能,我运气超好的!来,我帮你一起找。”
冷风刺骨,呵气成冰。
光是在风里站一分钟,刺骨的冷意便侵袭全身。
她却像是这冰冷寒夜里,最亮最暖的一抹艳色。
江祗头疼地揉了下太阳穴:“……谢谢。”
棠栀冲他笑:“多大点事呀!!”
两人联系到场地负责人,说明来意后,进入了内场。
棠栀去向负责人大叔借了两只手电筒,和江祗一人一只分了,仔仔细细地去找。
大叔裹着厚厚的军大衣,露在外面的脸颊和鼻头也冻得通红,缩着肩膀不住地跳:“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有雪,你们俩找到就快点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可别冻着感冒了。”
棠栀不停点头说好的好的。
江祗圈出一块预估的区域,他并没有穿风衣上赛道,搜索的范围其实不算太大,就在早上导演组搭棚的这一长段范围内。
主要的难度来源于夜深的黑暗,哪怕那一盏大灯开着,想要仔细的找寻到那么小一枚的平安符,也是很难的。
每一处都需要用手电筒照,仔仔细细地看过去。
如果一个人找,确实要花很多时间。
棠栀和他相对两边。
白雪在手电筒灯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棠栀弓着背,不适应地眯了下眼睛,发现站着根本不好找,想要找的仔细,还得蹲下,一处一处地仔细排查。
冷风刺骨,只一分钟,她捏着手电筒的手,已经冻得红肿而麻木,刺刺的钝痛。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脸上也冰冷一片,唯有努力把羽绒服的帽子戴起,
她只希望,自己能快一点找到,在风里蹲了一会儿,慢慢的,也就习惯了那冰冷的温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四肢百骸被冷风冻得僵硬到毫无所觉,可依旧,没有那平安符的半点影子。
难道真的得要他自己找,顺应着剧情发展,落下病根,才能找到吗?
棠栀毫无信心地叹了口气,双手僵硬,她站起来想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动作的时候,手电筒一阵乱晃,忽的瞥见白茫茫的雪地里的一抹红。
棠栀几乎以为自己看错。
她拿着手电筒,跑去那一块仔仔细细地照。
手电筒的光柱明亮,四下晃动了一下之后,终于停在了精准的位置,那红色的东西被压在雪堆里,只露一个红色的边角在外面,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上前扒开雪,捡起那枚玩意儿。
——是一张小的广告纸。
棠栀有点丧气。
她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全身僵硬的像是生锈了的机器人,继续找。
有什么轻轻地落在她的鼻尖上。
冰冰凉一点儿。
棠栀怔了下,伸出手,等待了一会儿,掌心里接住一点儿细小的雪花,那小雪花在她的掌心晶莹剔透。
下雪了。
如果这一夜没有找到,那么明天白雪将覆盖这里。
她忙又低头,加快了速度寻找。
过了很久,视线里终于又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红色的,布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