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咯,就守着我这怡红院过着罢。好的归宿,还是留给这些还年轻的姑娘们。”
刘妈妈将人带到最好的雅间,离开前又看了眼安静不语的吴惟安,给他们关上门离开了。
纪云汐走进去,在主位坐下。
这处雅间视野极好,窗户开着,正对着下方的戏台。
一会儿,这批怡红院的新姑娘们,都会在上方或唱或跳。
初夜价高者得,若是要买人,就得找刘妈妈问价了。
吴惟安在纪云汐一旁的位置坐下,第一个问题便是:“这雅间,要另外加钱么?”
纪云汐看了眼宝福。
宝福这才开口,一脸刁钻:“茶水酒菜满一百两就不用。”
吴惟安态度很好地继续问:“若是满不了呢?”
宝福双手捧着垂在小腹前,吊梢眉里都是明晃晃地瞧不起:“满不了要加十两。”
吴惟安陷入沉思。
纪云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没忍住,眉眼弯了下。
吴惟安也看向她,眼神饱含真挚,似乎想让她开口问点什么。
只要她开口,他就有办法把这顿推出去。
可纪云汐什么都没说,很快敛了笑意,挺自在地靠在椅背,把玩自己刚染的水黄色指甲。
吴惟安指尖轻扣桌面:“似乎有些贵啊……”
纪云汐轻佻眉眼,柔声道:“是有些,这顿就多谢安郎了。”
吴惟安:“…………”
门被推开,怡红院的伙计拿着纸笔快步走进:“三姑娘,大人,两位可要用点什么?”
吴惟安率性开口:“你这有菜单么?”
伙计一愣,忙道:“有的有的。”
他把一张纸递了过去,看了看主位上的三姑娘,又看了看这位拧着眉认真看菜单的大人。
这位是三姑娘,伙计熟。三姑娘带着的这位,怕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探花郎了。
这探花郎果然是个本本分分的书生啊,身上没一个地方和他们怡红院搭的。
刚刚刘妈妈带着他们上楼的时候,伙计就发现了。
别的男人眼睛盯着的,都是楼里姑娘们低低的领口,雪白的肌肤。而这位,盯的都是桌上的酒菜,一旁的金瓶玉石。
看来这探花郎以前家里确实没几个银钱。伙计在这怡红院跑腿,家里也是穷苦的,顿时就对这勤俭持家陪着夫人来的探花郎有了些好感。
故而对方一个个问那些酒菜多少银两时,伙计都耐着性子回答。
毕竟怡红院的菜单,从不写价钱。
要是是其他客人,他可是不回答的。
来怡红院了,还问酒菜多少银两一道?
既然没钱,来什么怡红院啊!
问完,对怡红院的菜价酒价有了个大概了解后,吴惟安也没问纪云汐要吃什么,自顾自点了一素一荤一汤:“清炒毛毛菜,鱼香肉丝,番茄蛋花汤,两碗白米饭。”
四样加起来,正好八两六。
加上雅间费用,最终十八两六。
不得不说,怡红院卖的这米这菜,怕不是黄金做的。
钱这么好赚?
伙计第一回,遇见雅间的贵客,就点了这些。
他下意识看向纪云汐。
吴惟安把菜单纸递回去:“好了,就这些,你可以走了。”
“等等。”纪云汐余光觑着旁边的人,垂下眼眸,轻飘飘道,“再加一壶剑南春。”
伙计:“好——”
吴惟安打断伙计:“你先等等。”
而后他转向纪云汐:“你想喝酒?”
纪云汐:“嗯,不行?”
吴惟安神情认真:“我那还有上好的桂花酒。”
纪云汐:“我就想喝剑南春。”
吴惟安哦了声:“可依你的酒量,你不怕喝一杯就倒?那接下来你还怎么看姑娘?”
想起那晚喝醉的自己,纪云汐:“…………”
纪云汐扯了扯嘴角,轻嗤一声:“也是,那便来一壶明前龙井。”
伙计:“好——”
“你等等。”吴惟安打断伙计,对纪云汐道,“明前龙井的茶叶,你不是有吗?你手里的明前龙井是最正宗